“醒了?”
苏念点点头,墙上的钟指向八点一刻。
“你没有去上班?”
“偶尔一天没去也没关系,什么事雨涵挡着。”
“哪有你这么不负责任的老板?”她撇嘴道。
“怎么?还没结婚就开始管起我来了?”
已经见识过一次他不冷漠的模样,苏念反问,“不愿意吗?”
伸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捏捏她小巧的鼻子,“餐桌上有醒酒汤,把早餐吃了之后就去书房,我有事问你。”
“哦。”面无表qíng起身去吃早餐。
等她吃完早餐,凌枫彦似乎已经去了书房。
今天《淑女》剧组和‘我们结婚了’栏目组都没有什么安排,她难得清闲,慢悠悠走上楼去。
凌枫彦正在书房看书。
“怎么了?搞得这么隆重。”
“坐。”
努努嘴,她乖乖坐下。
“前世的你……是什么时候……去世的?”他开门见山道。
“什么?”
苏念一惊,从椅子上弹起。
“前世我怎么知道?喝了孟婆汤什么都忘记了!”
神qíng激动,在他面前她早已卸下全部的伪装。
凌枫彦也起身。
“告诉我,北京的那个苏念,什么时候死?”
表qíng是面对她时从未有过的严肃。
“昨晚!”她半猜测着说道。
“是,昨晚你都告诉我了。”
“你把我灌醉不是为了那个……”她突然住嘴,“是为了从我口中套出消息?”
“是。”他说。
“所以呢,你为什么会这么好奇这个问题?知道北京的那个苏念就是前世的我,有什么有利于你的地方吗?”她显得很恼怒。
凌枫彦但坐在桌前,静静的看着她。
等她自己冷静下来。
书房壁钟秒针滴答滴答,苏念看凌枫彦的眼神起初是“瞪”,但很快在他黑眸的注视下收回目光,却仍是懊恼。
不知是为他用这种方法试探出她的隐私而生气;还是因为昨晚她白做了准备,他却偏做正人君子——
她明明做好了准备可他却不行动,让她空期待空欣喜。
——本以为可以真正成为他的女人。
做了两世的处女,为了不在上战场的时候紧张还特意将自己灌醉——
越想越气恼。
难道她对他没有吸引力吗?
还是他对她没有xing趣!
她始终没有注意到,在“被视为生命中最大的不可说秘密”和“他昨晚做了正人君子”这两件事之间,她始终没有因为他用那种方法窥探她的秘密而气恼,反倒是他让她白白紧张做准备而恼怒。
其实也是因为羞恼,她竟然这么没有节cao地想歪了。
难道她就这么期待把自己完全jiāo给他吗?
作为女人的她抛掉了羞耻想歪,他却不在意!
这能让她不生气吗?
不知不觉中,他完全走进了她的心,被视作所有秘密都能分享的人。
就连宋明河和李惠利老人,都从未让她产生过告知自己有两世记忆的想法。
而凌枫彦,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获得了知道这件事的许可——在她心底深处。
绕过书桌,他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按在他胸膛。
“感受到没有?”
“嗯?”感觉到你心跳声让我很烦躁。
“它在为你跳动。”
——gān嘛突然这样深qíng地告白!
“前世的你也是你……第一眼看到她手脚被冻得通红却不穿棉鞋不戴手套……”他呢喃,“因为她是另一个你,所以每次想到她,想到她现在的所处,就难以抑制地心疼。”
听着他温柔的话语,恼怒转化为悲戚,苏念渐渐蕴出泪光的眼睛倒映在他眼底。
他将她揉入怀中。
“你说你前世没人疼,可你有没有想过,我现在……心疼,却又不敢去碰触。”
“就算心疼,那又有什么用?如果我没有死过一次,那我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如果你去帮了以前的那个我让她健健康□活,活过明年一月三号,那我就会永远消失,或者历史被改变,现在的我就不会出现在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