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能表现出惊讶,她qiáng迫自己表现得平静,越平静越好。
现在,权顺河是她的伯伯。
“我知道是申慧娴绑了我而不是你们,如果你们愿意放了我,我会向伯伯解释。”苏念诚恳道。
两男相视。金发男低头不语,平头男看着苏念,半晌。
“现在的问题并不是我们愿不愿意放过你,而是——金泰恩的人在外面。”
“什么?”
难道这两个人不是金泰恩手下的人?对了,想起他们刚才说不应该为了钱而如何如何,难道他们是金泰恩用钱收买的,而不是金泰恩的手下?苏念想了想,是不是可以说服这两个人转变阵营?
“或许你还不知道,你现在并不在首尔,而是在釜山。”
一直低着头的金发男接过话头,“釜山是柳家的掌控范围,或许金泰恩早就知道你和权顺河的关系,才带着你到这来。若在首尔找不到你而调查到你或许在釜山,到了釜山碍于柳家的权威,权顺河不能过于张扬地找你,权家和柳家向来并不深jiāo。韩国三大黑势力相互抗衡制约,谁也不想打破这微妙的关系。”
“那你们是属于哪一方?柳家?”苏念问。
“我们并不属于任何一方,”金发男回答,“我们居住在釜山,父辈曾为柳家效力,但后来退出了。现在自己过小生活,偶尔接一些生意。这次金泰恩找到我们,说希望能在我们这里居住一段时间……因父辈曾救过柳家这任家主而得到柳家的许诺,只要我们在釜山,就绝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生活,想必金泰恩也是知道这一点,才会想到要把你送到这里来jiāo给我们——监视。”
“他承诺会给我们一笔钱。”平头男说,“以为你们只是普通的纠纷,也不知道你是权顺河的侄女,我们便答应了下来,却不知道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惹下了这么大的麻烦。虽说柳家对我们很是关照,但若是牵扯到两大黑势力之间的纠纷,柳家虽说会关照关照我们,但如果权顺河一定要我们的命,柳家可能会默许他。毕竟他不可能为了我们这两个不相gān的混混而与平行的权家jiāo恶。”
“请问你们有没有看到过我脖子上的坠子?”苏念问道。
“坠子?”平头男摇摇头。
“那坠子上装了GPS定位系统,如果还在这里,我想应该很快就有人寻来。”苏念仔细回忆,“但我好像记得,在我昏迷的时候有人将我的坠子从脖子上扯了去。”
“你被送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任何东西。”平头男说。
苏念沉默。
“在接下这桩‘生意’时,金泰恩要求我们在这一层监视你直到事qíng结束,这一整层都没有通讯设备,楼下两层楼都住满了金泰恩的人,若我没猜错,金泰恩和申慧娴应是住在第二层,就在我们楼下。”平头男顿了顿,“你所说的GPS应该在被送来之前就被人拿走了,或许是看你那吊坠价值不菲拿了去,现在我们相当于都被软禁在家,平常很少会有人来这老宅子,若金泰恩一直住在这里,权顺河十有八~九也不会找到这里来。”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能向外面报信说我们在这里?”苏念问。
平头男摇摇头,“在柳家的照顾下,一直以来我们几乎都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我想你应该理解‘与世无争’的意思,与外界很少来往,平常通过通讯媒体了解外界发生的大事。”
“若不是他喜欢看电视剧,我们也不会认识苏念这个女人。”金发男道。
“只有在柳家需要我们这栋房子用来当临时仓库的时候,我们才会与外人接触。不然都过着二……人生活。”
说着,两男相视一眼,凝重的神qíng被驱散,眼底均淌过一抹笑意。
苏念只想着如何才能从这里逃出去,或者给权顺河和凌枫彦报信说自己在这儿,没有注意到两个男人的无声互动。
凌枫彦此刻又在哪里呢?
她失神地想着。
他回韩国了吗?他知道她被绑架了吗?朴正熙呢?他有没有抓到朴正熙把他扔回韩国?还是,……朴正熙躲躲藏藏,找到了前世的她?
摇摇头收回思绪,苏念再次看向两男。
“或许你们可以找机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