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爱说话的人沉默了,舒宁这才觉得奇怪,目光一闪,口气悠悠:“庞叔眼光这么好,庞婶子一定赛凤凰吧?”
“你婶子还没出生呢。”
这话的意思就是没有了?难道我想多了?外出打工,在工地认识的全是汉子,汉子之间也是有真感qíng的,犹如兄弟,舒宁深呼吸一口气,继续吃菜,没深想。同不多,是不是同类看眼神就能知道,工头不像,小舅更是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
另一头,田老师跟秦玉兰闹起来了,老头老太太也非常恼火,到底怎么回事呀?
秦玉兰真是yù哭无泪,舒宁真是个扫把星,连忙解释,可田老师也不是愚蠢之人,之前就觉得怪,老婆的弟弟是经常住在工地没错,但……放着别墅不住就不对头了,可老婆一口一句找到地方就搬走,田老师才没往下疑心。
老头老太太还以为秦玉兰有多大的面子,多大的能耐,弟弟在工地发家了,才会让出别墅给他们暂住,原来不是这样,是秦玉兰想鸠占鹊巢啊?居然还bī得弟弟无奈之下卖房子,简直无法想象,几个人围着秦玉兰bī问,她也不说实话。
能说实话吗?秦玉兰最委屈好吗?这么做都是为了谁?自己享受吗?还不是为了这一家子的人享福!婆婆老了,不能gān活,公公走路不利索,家里的活全是秦玉兰在gān,孩子们的事也是自己在管,身为老师的老公一天心里想着全是班里的学生,秦玉兰再苦再累也心甘qíng愿,为什么?因为爱啊!
秦玉兰白天还出去找一份下班早的工作,为什么呢?为了早点回来做饭伺候公婆老公吃饭啊,一天想的念的都是这些家人,此刻他们却怨声载道,我秦玉兰图什么呀?一时之间,悲从心起,秦玉兰坐在地上嚎头大哭。
妻子从来没有这样,田老师哑口无言。
老头老太太也愣愣的,倒是田阳终于走了进来:“吵什么吵?不想住就搬走,多大个事呀?还有奶奶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动手打人是犯法的,我妈是做错了,可她苦劳还少吗?不喜欢就分开过,伺候你们是孝顺,不是你们拿来伤害她的理由。”
“阳阳怎么说话呢你?”老爷子又在chuī胡子瞪眼睛了。
田阳非常无奈:“若是一开始你们把钱拿出来,合我们家的存款一起买个独门独院,就没有这么多的事了。不想掏钱,就别那么多抱怨。”
田老师怒气冲冲的站起身:“田阳!你好样的,都敢跟爷爷这么说话了,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呵呵冷笑,也是苦笑,田阳歪着头看向父亲,目光复杂:“爸!你除了去学校教书,下班备课还gān过什么?你带我踢过球还是抓过鱼?你有帮我妈洗过一次菜,还是晾过一次衣服?她每天gān家务、下地,去爷爷奶奶家gān活fèngfèng补补,还要出去打工补贴家用,你想当大男人逞大男子主义,行,赚大钱去啊,别让自己的女人这么辛苦,还要挨打。”
“别说了,别说了,”秦玉兰泣不成声,原来,还是有人理解自己的。
婆婆抿抿嘴:“别人家的媳妇也都是这样的,我年轻的时候婆婆放个屁都是香的,一进门照顾他们到入土,几十年光yīn,我说过什么了?哪像你妈这样怨声载道的还必须等我们老了,不能动弹了才能一起生活,哼,孝顺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我们的钱为什么不拿出来?还不是为了留给你结婚买房吗?”
老头子也有话说,眼角含泪,被孙子怨怼内心无比难受:“真是养了一匹láng,你妈你爸你们全家住的房子还是我当年卖牛借钱买的呢,那可是耕地的牛啊!”
越说越难受,老太太gān脆拍板了:“你们离了吧,就算搬走了又如何?流言就能散去吗?也不知道你妈从哪找来的两个托儿,把黑的说成白的,大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被qiángx万一怀孕了怎么办?我们难道还得养别人的儿子?”
“妈!”田老师羞愤不已,秦玉兰确实有了。
如此一来,秦玉兰脸色惨白,嘴唇发抖,她做梦都没想到老太太能说出这样的话,昨天晚上刚给老公看过照片,两人都很兴奋,相拥而眠,幸福的犹如泡在蜜糖里一样。老头火眼金睛的一愣,马上伸出手指对着秦玉兰:“你你你……”
老太太也一惊:“不会吧?玉兰,你……你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