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虽是个武术高手,但毕竟不如梦境般具有的通天彻地之能,做事需要小心谨慎才好。
她拉住卫墨,指了指通风管道。
卫墨何等通透琉璃的人儿,立即了解她的想法。
陆莳千运起一固,砸毁通风口铁窗,qiáng大的力道,连铁窗的钢筋都被砸变形。
但两人却觉,这并不是什么让人惊讶的事qíng。
两人爬入通风管道,轻手轻脚地爬到六楼房间,就着铁窗,下面的景象尽收眼底。
但在一看之下,却让陆莳千的心,顿时凉了大半。
下面场景并不如她所想,剑拔弩张,她的母亲也还在,但却是高高端坐,正喝着一杯红酒。红酒的色泽影映着她的脸色,竟让她生出分外的诡异来。
而她对面,则坐着三个气派很大的中年男人,一人较为虚胖,眼角浮肿,定是沉迷酒色财气那种人,另一人却出奇地瘦,一双小眼寒光闪闪,另一人则比前来人来得儒雅,可只有眼中贪婪的光芒,泄露了他肮脏的内心。
而背对着陆莳千,和那四人隔得较远的,则是一个黑长发的男子,他独坐一隅,仿佛在细看这人世间载浮载沉,肮脏腐败。
而房间里占满了人,显然来者不善。
“你女儿怕再也想不到,你这个亲生母亲,会设计陷害她吧,若她知道了真相,真不知会怎样的难过呢。“那瘦子鼓着一双小眼,皮笑ròu不笑地说道,他有一口浓重的高丽口音,显然不是本国人。瘦子名字叫车在贤,是人国商业大亨。
“这个就不用车社长cao心了。”叶碧梅放下手中红酒杯子,姣好的面容上有淡淡的悲伤,但也只是淡淡的:“那孩子一向很懂事,很疼人,她会理解我的。她身负异血,本来就是忤逆苍天的存在,我尽心护卫她二十一岁,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她摸摸自己的脸皮:“红颜将老,美人迟暮,千儿她既然难逃一死,不如先成全我。”
“真正的母亲不是你这样的,老实说,你并不是她亲生母亲吧?”儒雅的中年男人犀利地问道,母爱是最伟大的,中年人虽骨子里坏透,却也知道这点。那中那年人,乃官场政客,权力滔天,名为李常。
叶碧梅神色有点小小的震动,轻叹道:“李部长说的不错,她并不是我孩子,我怎么可能生出这样逆天的孩子,她是我丈夫抱养回来的。”
陆莳千顿觉不能呼吸,紧紧抓住卫墨的手,只觉往日熙熙攘攘,那母女温qíng,正在记忆里飘散,而面目全非。
心中疼痛之际,也多了丝宽慰,幸好,这不是她母亲……
但相濡以沫二十年的亲人也能如此地加以背叛,还有什么人,是值得信任的呢?
她的血能使人长生,这是多大的诱惑,知道这点的人,有几个能克制yù望,真心待她呢?
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十个身影,可马上又有声音问,他们若也背你叛你伤你害你,你还愿意信他们么?
信么?信不信?
信的!信!
心中有个地方,坚若磐石,平时不曾觉得,但在这选择的时刻,却是毋庸置疑,信他们!
抓着卫墨的手渐渐放松,她看入一双温柔的,关切的,毫无杂质的眼眸里。
她的心忽地就静了,只觉那些记忆纷纷挥散,如同过影云烟,毫不真实,而只有眼前这人,才是实在的。
再看下面的女人,她已经心无所觉,无动于衷。
而这时,那背对着他们的那黑长发男子,却似若有所觉,微微侧了侧脸。
“叶碧梅,你确定你女儿会来救你?”虚胖的中年人带色地看了对面女人一眼,虽人到中年,但这女人的小喉样,简直和水做的似的,一点不比二十多岁的女子差。只可惜啊,现在不能碰。
“那孩子虽有一身好本事,但却勇敢有余,智谋不足,肯定会不顾一切地想救我。“叶碧梅肯定地说道。
可惜,她想错了,也许曾经有个陆莳千是这样的,但现在的陆莳千,绝不是如此!
勇猛有余,智谋不足?黑长发的青年摸着水晶杯的杯口,再次侧了侧脸,笑而不语。
陆莳千捏捏卫墨的手,缓缓向后退去,卫墨了然,也不动声色地向后退着。
那黑长发青年放下杯子,弹了弹并不存在的灰尘二站起身未
“如此无聊,我走了。”他清清淡淡地说道,语气和熙而温暖,声音极是好听,但是任何人都不会有敢拦着他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