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敬见状瑭心里有点不喜,“你就是那个知晓天命的道人?哼,见了朕为何不跪?”
“请皇上赦罪,贫道这双腿只跪父母,师尊和仙人。”
“哦,那朕身为人之龙凤,却是连你的父母师父都比不上!!”石敬瑭昨天遭人暗算本就火大,见到这个道人的态度如此恶劣,大有杀jī儆猴的意味。
“要是传说中的三皇五帝之治天下,那些尧舜大帝,贫道哪怕是跪破膝盖也要跪。”
这句话一出,石敬瑭的脸色突变,这个道人分明是在骂自己没有治国之才,可怜他一直标榜自己堪比上古帝王这份挑衅他如何忍受得了,但是又不合时宜当众宣泄。
李布衣不是笨人,他听到话里带刺,怕石敬瑭心中升起一股怒火,连忙向石敬瑭施礼道:“圣上垂怜,此道人老迈,不堪劳累,还请圣上免他之礼。”
“哦?”石敬瑭知道对方给自己台阶下,也不好发难,微笑道:“既然爱卿都这么说了,那就免了。”
谁知道那个道人却不领qíng,“谁要他免,贫道又没有打算要跪他!!”
群臣和众使者都是面面相觑,不敢多言。矛盾一触即发,还是置身事外,谁都不想成为石敬瑭怒火的牺牲品,这个不知道死活的道人是死定了,最好不要伤及无辜。
“那么贫道反而要多谢圣上成全了?”灰袍道人长吸一口气,走到了阶梯之前,弯身下来看着地面,半晌才道:“圣上知道贫道此次前来的目的吗?”
群臣听到他的话语中大为不恭,都是相顾而视,骇然失色,这个李布衣一向都很会办事,招来的人都讨皇上的开心,如莎莎等人,这次怎么找了个不知道天高地厚,口若悬河的道士来闯祸,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高台之上的石敬瑭脸色yīn沉,“你说来看看,朕还真不知道。”
“我只是想为圣上算一卦。”
石敬瑭霍然动容,脸上满是萧杀,宫人们见到他的脸色,竟然骇地倒退两步,脸色凄厉,石敬瑭愤怒之前都是这种模样的。
他冷笑一声,“但说无妨,你想算什么?”
“陛下的生死,和大晋的未来。”
“什么?”石敬瑭手中的被子当啷落地,“休得胡言乱语,你说此大逆不道之言,可是想反了不成?”
叶蓝沁在一旁见到,心中惴惴,这个道人大脑是烧坏了吗,瞎子都看出来:对石敬瑭这种bào君言辞相bī,特别是这种招人恼怒之言,虽然是大有深意却是绝对使人动怒。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是感觉这个道人素来老谋深算,喜怒不形于色,这番不怕死的胡言乱语看起来倒有些做作的意味,敢对石敬瑭出言不敬,难道是得到了谁的指使?
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毛骨悚然,抬起头来往对面的李布衣望去,却是看到坐在李布衣旁边的石重贵和李布衣对视而笑,心有默契的点点头,“难道这两个人早就勾结在一起,意图不轨,还有那个道人,他究竟想gān什么?”
这个时候,群臣悚然,云妃和紫妃脸色比茄子还难看,倒是莎莎没有任何人留意,她的目光闪过一丝赞许的味道,然后笑了笑。
这个时候站在石重贵旁边的一个将士上前施礼道:“圣上,这个人毫无分寸,竟然出言不逊,还请圣上发落,将其正法……”
那个人正是张三,先前和莎莎在一起的张三,这刻居然站在大殿中间,手中的利刃直指道人!!
他望了地上的道人一眼,“你可知罪,还不向圣上求qíng?”
“谁要向这个昏君求qíng了,我对这个江山心灰意冷。”如果说灰袍道人的一句话让所有在场的人脸色大变,那么下面一句话更加是把事qíng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你以为这个昏君会有好下场吗,他死得比我还早!!”
“找死了是不是?”石敬瑭把牙齿yao得吱吱作响,却是笑了起来,饶有兴趣的问,“朕倒要问问,你的人头能够挨过今天的那一刀吗?”
江山美人尽在我手
江山美人尽在我手
“这个你不用担心,贫道活得自然比你这个昏君久。”
此言一出,大家听来更是觉得刺耳。
身为君王的石敬瑭被对方如此侮rǔ,当然动怒了,只是他自以为自己是明君,挥挥手说:“不妨说说朕怎么是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