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三的话,安重荣也是暗忖沈伦对敌人的qíng况也是那么了解,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沈伦原本的计划是围困对方,封锁河道,进bī后方。但是安重荣却觉得对方根本不足为惧,不值得投入庞大军力,自己的水师船能够迅速运载兵员,截击对方,而且自己的铁骑也封锁了对方水陆两路的粮糙输送,而京都和皇妃本就是矛盾,官府也有几万人,耗粮极多,倘若困着了,储备的粮糙只够数天之用,还不乖乖投降。
但是,当自己收到乌拉的回复时候,安重荣的容色变得更是难看。
安重荣忿忿道:“那个小子敢说自己挥军渡河,与我们决一死战,杀我们一个片甲不留,哼哼,老夫打江山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那里。”
“胆量不小,不知道实力如何!”张三虽然是大老粗,但是跟从沈伦那么久,也是有些头脑,皱眉道:“他如此自信还是急躁?定然有诈。”
“不过就是个郎将,有什么可怕。”安重荣不屑道:“照老夫看,一举全歼,何愁天下人不服。”
张三也没有反驳,只是点头道:“言之有理,敌人也许只是虚张声势,我们不要自乱阵脚。”
众人调兵遣将,水军结集,而京都军也是比想象中qiáng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皇妃之名,附近的增援来得不少,或者是因为己方人心已逝。
“不过是残兵败将。”安重荣眼睛里透出一丝杀气道:“若他胆敢渡河进击,必教他不得好死。”
“领兵之事就就给将军了,关于皇妃等人由我等解决。”张三狠狠道:“相信敢反抗将军的人必定尸沉河底,无人生还。”
“哼,这些刁民,冥顽不化!”安重荣厉喝道,“石重贵和石敬瑭是骨子里刻出来的两个人,叛国之罪,无道昏君,如此丧尽天良,居然还有人助纣为nüè!”
张三微笑不语,心知安重荣已对石敬瑭大为恨怒,不过仍不敢说什么,安重荣也算是一个有风度的人,他一生花费在抗拒契丹南下,身为契丹人的眼中钉ròu中刺,可是石敬瑭guī缩不出,而且不许他打胜仗,这是何等的悲哀!否则以十多万纵横中原的大军,未必不能和契丹人一决胜负。
自己不但不敢正面还击,还沦为天下笑柄,最可恶的是今年chūn天,安重荣又一次打退了契丹人的南下,契丹人恼羞成怒,竟然威胁石敬瑭将自己斩杀,那个无道昏君为了保住帝位,竟然真的要杀自己,若非沈伦提醒,救下了自己,恐怕自己的头颅已经在契丹人的帐篷里了。
失道如此,石敬瑭的大晋也是熬不下去,他安重荣而起,却是为了心中的那口气!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张三忽然还想说什么,蓦地一阵阵急如骤雨的战鼓声从对岸传过来,只见乌拉等人的战船一排排开,有些士兵的嗓门大,已经骂开了。
语言不堪入耳,更加是惹人生气。
双方jiāo战,都是不择手段,只是像萧萧他们这样无赖的,倒是出了安重荣的想象,他断断续续、大大小小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仗,这还是第一次遇到的事qíng。
他再也忍不住,大怒起立,手指也颤抖地指着对岸的船队喝道:“简直就是流氓,这些就是我大晋的军队吗?有此等人,何愁不胜。”
张三眉头一皱,安慰道:“将军勿要为这种小人动气,对方已经是qiáng弩之末,不过是虚张声势,正好一鼓作气把他们击败。”
安重荣点点头,眼内闪动的一抹的仇色。
“三师水军听令,左右两翼对敌人形成包围之势,中部的敌人便由我解决!”安重荣的心qíng平静下来,“乌拉和萧萧这两个无知小二,我要亲手解决他们!”
对面中心的船队便是萧萧等人,他一声令下,拉开了大战的序幕。
“敌人来了,众将听令,全力迎上,若有退缩,斩立决!”乌拉站在船头,凝视对岸的敌阵,也知晓了几分qíng况。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此战之前,乌拉和苏颜落等人早就研究了安重荣的战术,定出了一系列的计划。
安重荣作为敌方的确是很头疼,他出动数万步兵在后,一旦攻下自己水军的屏障,定能迅速击破陆地上的营地,还早就把自己的后路截断,让自己无路可退。
“敌人准备进入she击距离,先以箭矢拦击,箭上可曾涂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