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回来,站在房门前的阿蓉一脸焦急地说:“陆祢姐,安妮从被送回来就开始喝酒,根本劝不住,也不知道她的经纪人跑哪儿去了,今晚还有《我们在一起》的内场拍摄……”
“我知道了,我去看看,你先回房间休息吧,今天辛苦了。”陆祢收起一脸疲态,去到安妮的房间。
见房门开着,陆祢象征xing地敲了敲门,刚一推门,迎面扑来的酒气熏得他头昏脑涨,在一片láng藉中找到抱着酒瓶缩成一团的安妮,陆祢蹲坐在她身边,轻声道:“安妮?你怎么了?”
安妮不答话,呆愣愣地盯着前方,眼线被哭花了,像个憔悴的诅咒人偶。她幽幽地开口:“阿祢,男人都是喜新厌旧吗?”
陆祢来不及开口,安妮一头扑进他的怀里,揽住他的脖子哭得伤心,“阿祢,我好怕啊。”
陆祢全身僵硬,目光飘忽,迟疑着轻拍她的后背,猫着身子向后缩了缩,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阿祢,”安妮紧紧地贴上去,“阿祢,他居然,居然还有别的女人!”
“啊?”陆祢的第一反应就是怀疑,“你是不是看错了?”
“我没看错,报纸上的照片清楚得很,那个女人是他大学里的女友!”安妮哭得更加厉害,“那个女人还用脚勾他的小腿!他脸上还带着笑!他们明显是要死灰复燃了!呜呜……”
陆祢沉默了片刻,“你有直接问过他吗?”
安妮眨了眨有些迷蒙的眼,听得陆祢说:“圈内的感qíng是很脆弱的,如果连你都不相信他,遇见事qíng的第一反应不是听他解释,你们怎么能走到最后?再等等吧,或许他就要打电话来了。”
脑子里乱糟糟的安妮没怎么听懂陆祢的话,只抓住了一句,傻傻地问:“他会给我打电话吗?他不会不要我?”
“他一定会负起责任的。”陆祢攀住安妮的肩膀,“所以安妮,现在去睡一觉,睡醒了,一切都好了,明白吗?”
安妮点点头,却是酒劲上头,站立不稳,陆祢眼疾手快地揽住了她的腰,想了想,索xing把她打横抱起,安置在chuáng上。
正yù离去,安妮扯住他的袖子问:“他真的不会不要我?”见陆祢笃定地点头,她才放心的睡了过去。
陆祢走出房间,他和苏和一直都不一样,他一个人在练习室里反复敲打着架子鼓的时候,苏和在学校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认识他不知道的人,收获他不曾拥有的感qíng。原来他也不是完全了解苏和的,既然这样,为什么会有奢望呢?
脑中突然警铃大作,陆祢向旁侧一闪,带有刺激xing气味的液体泼洒在地面上,后脊泛起一股寒意,毫不留qíng地抬脚踹在来人腰腹见,夺下那人手中还剩一半液体的玻璃瓶,余光瞄到黑色鸭舌帽下的面孔,惊道:“是你?”
陆祢怔然,出现在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恩明秀口中jiāo送警局的anti饭。
女生见计策失败,拔腿就跑,哪知迎面走来一个一米八几的高大男生,一言不发地将她双手反拧在身后,一步一步拖到了陆祢眼前,鼻尖微动,打了个喷嚏,皱眉道:“难闻。”
穿着深紫色火鸟装的鸟人后知后觉地小跑上来,“我家艺人又成了你的qíng人了呢,哦,不对,是恩人。”瞅了瞅陆祢手中的玻璃瓶,“你手中的是硫酸哦,千万要小心。”
女生见自己逃不掉了,怨毒地盯着陆祢,面目狰狞地大喊大叫起来,虽然说得全是韩语,但陆祢一猜就不是什么好话。聿言不为所动地站得笔直,倒是鸟人“嗯”“啊”“哦”的应个不停,最后眼波浮动,掏出根手绢捂住了鼻子,指着陆祢哀泣道:“你个水xing杨花的女人,居然抢别人男友!”
“什么时候?”习惯了鸟人间歇xing抽疯的陆祢淡定问道。
鸟人面目一凛,“我都不好意思启齿。”
“你是想说难以启齿?”陆祢看向聿言,“你说。”
聿言道:“she said she is Mingxiu’s girlfriend.”
“Shit!”陆祢当场爆了粗口,心中涌起一股被人玩弄了的怒气,正准备叫酒店的安保人员来处理一下,鸟人突然开口:“你想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