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白羽尘道。
“我可能不会让你那么称心如意，白少，做好心理准备。”于重光恨恨道。
白羽尘淡淡笑了：“是么？”
于重光径自放下了电话。
白羽尘进屋的时候，就见顾影歌坐在一旁，认认真真盯着他，白羽尘忍不住笑了笑：“你这个表qíng让我有点紧张。“
顾影歌轻笑一声：“紧张什么？“
她的声音微软，白羽尘停了一会儿，点点头正色道：“没什么。”
顾影歌眯起眼睛：“什么时候来？”
“下午两点。”白羽尘道。
顾影歌便点点头：“好，我中午要出去一趟，有个记者访谈。”
“我送你。”白羽尘平静道。
顾影歌摇摇头：“没事没事，让凌源送我就好。”
“不打算监视我了？”白羽尘含笑问。
“没有这个必要。”顾影歌轻笑：“我相信你。”
她的语声很温和，白羽尘眯了眯眼，淡淡笑了。
中午约的记者是老熟人，年蔓。
年蔓来的时候，只看到了年渊一个人，她摇摇头道：“我以为我不会再来到这里了。”
“对我们没有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有信心？”年渊问。
他的话声含笑，像是戏谑一样，然而年蔓却是看的分明，年渊这样的人，他的qíng绪从来都不写在脸上。现在自己还能走进这扇门，已经是天谕伸出的橄榄枝了。
“抱歉。”年蔓下意识道。
顾影歌刚好推门进来，摇摇头笑了笑：“没什么。”
“影歌……”年蔓尴尬道。
顾影歌看她一眼，随意笑道：“坐。”
年蔓不太自在地坐下了：“影歌，你今天找我来，是要做什么专访？”
“于家的，接吗？”顾影歌微笑道。
年蔓的脸色微妙地变了，她看了顾影歌一会儿，轻声道：“于家人？”
“对。”顾影歌颔首，专注地看着年蔓的反应。
良久，年蔓摇摇头：“我能不能问个原因。”
“当然，因为我们和于家关系很密切，现在手边刚好有些爆料。仅此而已。”顾影歌平静道。
年蔓苦笑着摇头：“不是这个问题，是因为于家势力很大，我们身为杂志社，很难直接报道于家的事qíng，抱歉影歌，我无能为力。”
顾影歌却像是不怎么介意一样，点点头笑了笑，随意问道：“你和宁桓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啊，我们在商量结婚的事qíng呢。”年蔓巧笑倩兮。
顾影歌一看就知道，年蔓现在恐怕是陷进去很深，看起来言笑晏晏的样子，就和恋爱中的小女生没什么两样。
想了想，顾影歌还是拿出来一个小巧的文件袋：“这个东西被人拿过来很久了，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给你。”
她观察着年蔓的表qíng，年蔓的脸色微微泛白。
良久，她方才轻声开口：“是什么？”
“是一些照片。”顾影歌道。
“我……”年蔓的手就要碰触到那个文件夹了，很快又缩了回来：“影歌。”
她几乎带了哭腔，顾影歌沉默片刻：“有些事qíng在结婚前知道了，未必不是什么好事。”
年蔓摇摇头：“谢谢你，影歌。其实这些事，我一早就该去调查的，杂志社调查这些其实也没有很难……”
顾影歌沉默。
哪里是没有很难？宁桓现在闹腾地几乎人尽皆知，他根本没有考虑过半点年蔓的感受，在这样的时候，年蔓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犹豫片刻，年蔓道：“这些事其实在圈内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于家一直是轻微涉黑的，主体在海外，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没有什么人能动的了于家。之前白少和于家走得近，我一度以为他要分一杯羹……”
年蔓说到这里，立时噤声：“啊抱歉，我不是故意说白少的这些事。”
“没关系。”顾影歌只觉得指尖微微发凉。
年蔓沉默片刻，道：“是这样的，现在也只是猜测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年蔓便站起身来：“于家的报道我虽然不敢接，旁敲侧击的话我还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