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阅没再说什么,只是专注地望着王忱开车的身影。
王忱也察觉秦阅的眼神有点粘人, 他时不时便侧眸笑, 直到回了家,秦阅还是这样一言不发地跟着自己。秦阅想吃烩面,王忱自己揉了块面团,切出了一些,又片了羊ròu下来。
家里本身就是开放式的厨房, 秦阅帮不上什么忙,也坚持坐在装饰xing的吧台外面,一颗一颗地剥蒜,眼神仍凝在王忱身上。
九月的北京,盛暑犹在。
王忱忙碌了没一会,就觉得一头大汗。家里开了空调,但温度不敢放得太低。秦阅见状,便拿了纸巾盒过来,每隔一会儿,就伸手给王忱擦擦汗。准备工序做得差不多,王忱总算开始准备炝锅,这时候,秦阅已经剥了整整两头蒜。
王忱一看台子上的蒜瓣儿就笑了,“剥这么多gān嘛,又用不上。”
说着,他把蒜一股脑胡撸到自己面前,切了几片,和葱花姜片一起炝锅,剩下地只好找了个透明的玻璃小罐头存进去。“放冰箱里吧。”
秦阅听话地放过去,没一会又站到王忱身边。
不等他出声赶人,王忱便觉出一股温和的凉风往他身上chuī来。
王忱一扭头,但见秦阅举着一沓儿文件,当扇子给他扇风呢。
王忱忍不住笑起来,眼睛都弯成了一个月牙。他腾出手往秦阅腰上摸了摸,趁机将人拽得离自己近了点。一歪脑袋,王忱靠到了秦阅胸口上。
秦阅想躲,又不敢躲,低着头问:“gān什么贴着?你不热啊?”
王忱举着铲子扒拉两下,赖唧唧地说:“累,就是想靠着……你继续扇啊?”
秦阅重新晃起手臂,清凉的风从侧边chuī到王忱颈边,而他一边的脸贴着的却是温热的胸口,甚至还能听到秦阅的心跳。
可惜这动作坚持不住太久,王忱最后还是站直了。
羊ròu下锅,翻炒,洒上五香粉,孜然,接下来是泡好的木耳,huáng花,青菜,又炒了几分钟,倒水,煮汤。
秦阅就在旁边看着王忱忙活,两人都不多话,但气氛却是前所未有的融洽。
水滚沸,王忱将面下锅。
这时候他才打发秦阅,“去收拾桌子吧,拿两瓶冰啤酒……客厅的抽屉里好像有花生米,你去拿一点,我想吃。”
秦阅应声离开。
过了七八分钟,大火将面煮熟,王忱撒盐,关小火,让面条又入了入味。
趁这功夫,他切了huáng瓜,用辣椒油、醋之、酱油、蒜末,整个拌开,算是道凉菜。
最后捞面出锅。
王忱端了两大碗出来,嘴上感慨:“早知道晚上还要陪你再吃一顿,刚刚我就不吃jī胸ròu了……这下好了,肥没减成,可能要更胖了。”
“这可不能怪我,我没让你煮自己份的。”秦阅开了瓶啤酒,递给王忱。
王忱揪着秦阅的手喝下一大口,嘴上还沾着泡泡,就瞪了秦阅一眼,“你这叫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秦阅放下啤酒,搂着王忱的腰,低头亲了一口,“这么好的驴,可舍不得杀,晚上还要……cao呢。”
王忱腾地一下红了脸,推开秦阅,“滚!刚和好就得寸进尺,一点认错态度都没有。”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王忱心里却甜滋滋的。
每一次争吵过后,两人都能恢复如初,再没有这种感觉更能让王忱心里踏实了。
他们是已经一起走过十年的伴侣,更是要一起走下一个十年、二十年的人,他们可能还会有别的分歧、矛盾,可能会争执,甚至冷战。但彼此还爱着,就是能彼此让步,重新走回一条路上的理由。
他骂秦阅,手却搭上了对方的腰,搂着人又索要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两人这才坐下,一起吃了宵夜。
秦阅喝了啤酒,拨开电视看足球。
王忱则举着罗少新给的剧本,一边吃,一边读。
一晚上的时光悄然过去。
王忱第二天有通告,秦阅晚上搂着人亲热了一会,最终还是没能做成重头戏。王忱跑到chuáng边趴着睡,不敢离秦阅太近,怕撩起来的火自己灭不下去,就只好英勇献身了。
好在秦阅还算体贴,平静了一会消下去,搂着王忱一起睡了。
翌日清晨,白佳润拨电话来给王忱叫早。因为要拍杂志照,王忱要提前一点去棚里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