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来拉着小厮七嘴八舌的问,怎么一下子都病倒了?陈府就赵姨娘从娘到儿从主到仆的都病倒了,所以守夜的忙不过来,没人看着,陈晓昇就挂了,这多奇怪啊?
小厮看见大夫人高坐,看见大小姐chūn风得意,他眼珠子一转,yīn阳怪气的道:
“这都是因为赵姨娘行事太过分,全然不顾陈府的脸面,也没有上下尊卑,还冒犯了窦府。若非大少爷殁了,窦府也不肯善罢甘休。太夫人吩咐,让大夫人只管安心在这调养,缺了什么就说,太夫人会让人送过来的。大少爷乃是晚辈,大夫人不用放在心上。”
陈晓昇是简陌先打的,这话里的意思,陈晓昇的死,老太婆会处理好,不会扯到简陌。
哭美人已经泪流成河,貌似什么都听不见了,也不知道应什么,她就是个懦妇。
简陌眉头一挑,算这小厮聪明,看见她装束,也没叫她大小姐。她代哭美人应道:
“那就多谢太夫人了。大夫人生活简朴,倒也没啥要求。不过刘庄头做人很不厚道;朱家诸位热qíng接待大夫人,刘庄头却恶狗当道、恶言相向,真是千古奇闻。还敢对我下手,混战中刘庄头被打死。你跟太夫人说,再安排一个庄头来,暂时就由朱瘸子爷管着庄子了。”
如此则这事儿就可以收尾了。陈晓昇的死,窦府的名头,为这事儿定了音,这尾收的不赖。
那小厮忙应道:“朱家庄的事儿太夫人吩咐了,让qiáng爷全权代理,回去报给她知道就行。”
这感qíng好,老太婆肯定料到一些了,又发了话,对大家都好。简陌说道:
“朱家庄好像也没什么事儿。不过看这民怨载道的,估计刘庄头不只对大夫人不厚道,对庄户也不大厚道。一会儿哪位父母官跟着,去将刘家、柳家都抄了瞧瞧。若有抢夺庄户们的,都发回去。该陈府的,也收回去。还有罪恶没算清的,都算清了去。”
简陌看着陈自qiáng,剩下就是你的事了。
陈自qiáng看诸位父母官,和珅跌倒了,好肥好大一坨屎,我们分分吧?
诸位父母官你看我我看你,赵姨娘连窦府都敢惹,那不是找死是什么?既然是一群找死的,那大家还管什么?管屁。大家还是来分屎比较好。
刘柳两家的人起哄了,要被抄家,他们不gān,要造反。刘家竟然自己买了上千亩地,好黑啊。
人群一阵骚动,简陌冲进人群揍趴下两个,然后直扑那鹰眸男人,现在该你了。
欺负我的人,都要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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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忙混入混乱的人群开溜,不想被人发现的样子。
简陌心下纳闷,这男人就是神神秘秘的,那也不放过,追!
东边火还没灭,嫩男往西边逃,西边是闾左、贫民窟;简陌奋起直追,天涯海角追杀他!
嫩男行动敏捷,大白天幽灵似的,一会儿见一会儿不见,十分灵异。
简老大的追踪本领,就算还没重拾,也不能大白天将人跟丢了,紧紧咬着嫩男,一样灵异。
两人都是初次到闾左,但都很本事,窜院子翻屋顶爬树跳窗,一路顺畅,一气儿跑出闾左。
嫩男回头一看,卧槽,小美女还跟着他。
简陌抬头一瞧,没了房屋,看你还怎么绕。
嫩男拔腿便跑,今儿朱家庄的人都在庄子里闹腾着,田地里一个人没有,他跑的很拉风。
出了闾左是一片田,前面是一匹山。简陌紧追不舍。这人到她跟前两次,都很讨打!关键是上次竟然被他非礼,简老大要抓住他将他非礼回来;关键是,她要练功,找对手哩。简老大现在就像是个吃饱了需要跑跑跳跳来长身体的孩子,但她要长的是本事,基本上一个意思。
嫩男前面猛跑,简陌后头猛追。
简陌武功一般,但天天跑,跑功很厉害,一气儿将嫩男追上山。
嫩男漫山遍野跑,跑的也很猛。
简陌怒了,不顾山陡,不顾没路,跑直线,追!
嫩男忽然回头,停下来,两手叉腰,上气不接下气,还装作很风流的样子冲简陌说道:
“停停停,追杀亲夫,不用这么拼命吧?为夫快被你追死了,你岂不是要做小寡妇?”
简陌愈发气的要一头往上冲,忽然凤眸一瞪,跟前一大丛刺,冲着她张牙舞爪!
简陌愈怒!这丫的挑了这么好的地方坑她,看她怎么收拾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