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夫人在老夫人的提议下,又将昨夜事发之时在场的仆妇们都聚集了起来。老夫人亲自出马,对着一gān人等威bī利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这些人改口供,再将消息传到府外去。
还别说,老夫人以前掌家的威严还在,加上姜还是老的辣,硬是将一gān人等给吓得满头大汗,一致赌咒发誓,绝对不会让二小姐声明受损云云。
老夫人口水都说gān了,对自己得到的结果也还算是满意,接过媳妇亲自捧上来的茶喝了一口,正在回味许久不曾有过的当家主母一呼百应的甜头,还想着要不要再重新出山来帮自己的媳妇管一管后院呢。
方夫人身边的心腹嬷嬷出去了一会子有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夫人不好了,外头又有了新的传闻。”
方夫人现在已经是jīng疲力竭,差不多快要成为惊弓之鸟了,最怕听到的就是外头又有了什么传言。她脸色苍白地道:“又出了什么事?”
倒是老夫人还是一派镇静地眼色,瞪了那嬷嬷一眼:“有话好好讲,这么一惊一乍地做什么?有我在呢”
嬷嬷勉qiáng稳定了一下心绪,走到老夫人和夫人坐地位置,小声道:“刚刚派出去的丫鬟回来报说,李公子写给我们小姐的艳……厄……书信传了出去。”
“什么书信?”老夫人狐疑道。
即便这嬷嬷一把年纪了,脸上也红得滴血,低头有些尴尬道:“就是,就是李公子写给小姐得诗,被人传了出去。”
老夫人闻言面色一厉:“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眼睛狠戾地扫向底下站着地仆妇们,她觉得一定注资身边伺候地人地责任。
那嬷嬷忙道:“不是从府上传出去地,是从李公子的一位同窗那里。那人找李公子借画,回去后却发现一个画轴中夹着一张宣纸。好奇打开来一看,上面竟然提了一首艳qíng诗。”
老夫人拍了桌子:“荒谬凭着一首什么破诗,就想坏我家妍儿的清白?谁能肯定那诗是李公子写给我们家妍儿的?或许是谁不小心夹在里面的也难说。”
那嬷嬷看了老夫人一眼,一脸的苦相:“可是……可是那上头有李公子的私印,而且那首诗是提在我们小姐的画像上的。李公子的同窗都说认得那字是李公子本人的。”
其实这事儿也不能说是李园的同窗们落井下石,故意害他。因为在古代,人们对女子和男子的道德标准的要求是不同的。就拿方静妍和李园的这件事qíng来说吧,人们觉得方静妍是yin|娃,dàng|妇,可是对李园却是羡慕忌妒恨的。
甚至在很多的风流书生来说,这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qíng,至于女子的名声,他们没有闲心去顾及了。
“啊——夫人——”
事qíng的发展让跪在下面的人面面相觑,突然听到尖叫声,抬头却发现方夫人已经翻着白眼,直挺挺地晕倒了。
“仙子娇娆骨ròu均,芳心共醉碧罗茵。qíng深既肇桃源会,妙蹙西施柳叶颦。 dòng里泉生方寸地,花间蝶恋一团chūn。分明汝我难分辨,天赐人间吻合人。”
云芳茶楼里,几个穷酸书生摇头晃脑地在读一首手抄诗。这诗极为直白,让人一听就明白说地是男女之间的那种事qíng。让坐在边上的几个出来跑生意的妇人,听了脸上通红。
这首诗据说就是那位李公子所作,只是那画像据说已经被人高价买了去了,坊间只有这手抄的诗词传了下来。
在这里,不得不又要夸赞一下京城商人们的商业嗅觉。因为到了下午,闹市中就有好几个摊子在叫卖被翻版出来的画像。
只见画中的女子丰|腴妖娆,美艳绝伦,衣衫半解地半靠在榻上,画上明明只有一个女子并无他人,但是榻下凌乱的摆放着的一黑一红,一大一小两双鞋,却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这画像的一旁,自然是提着那首一日之间红遍了京城并且将会以燎原之势红遍全国的艳qíng诗。
若是李公子见了这画,一定会大喊自己是冤枉的。他是给方静妍画了像,可是他画的像是规规矩矩的立画像,还是在花园子里的,衣裳绝对是扣的严严实实,没有半分让人觉得香艳的成分在。
可是认得方家二小姐的人就会反驳了:这明明是方二小姐的脸虽然身体被画的丰腴了一些,但是那张脸却是画的惟妙惟肖,若说作画之人没有见过方静妍,谁也不会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