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阮梨容成为肮脏的女人?想得美,做起来难。”沈丽妍晒笑,道:“她极少出门,经过上回之事,更谨慎了,哪来机会害她?”
“聂梅贞不是要成亲了吗?她总会去聂府吧?从阮府到聂府的路上,便是下手的机会。”
是机会,可是,沈丽妍摇头,道:“若曝露了,给阮莫儒知道,后果不是你我能承受的。”
“上回是我不知道聂远臻有武功才失手的,如果没失手,谁能知是人为还是意外?”
可不是,如果没有聂远臻,阮梨容已死了,叶薇薇初来乍到,不知聂远臻有武功才失算的。
“把你的想法说来听听。”
“咱们这样……”叶薇薇凑到沈丽妍耳边低低说着,沈丽妍的眼睛越来越亮,后来,眉开眼笑,赞道:“好主意,这次,看阮梨容往哪逃去。”
沈墨然在花厅中静坐了许久,出来后往自己居住的墨香居而去,路上正遇到从沈丽妍处出来的叶薇薇。
“表哥。”叶薇薇娇羞地喊了一声。
沈墨然俊朗的面容闪过嫌恶,他很不喜欢叶薇薇。
叶薇薇自小任xing骄傲,谁都得顺着她。有一年到沈家做客,要拉他一起玩耍,他正吃力地学习绘画,于是拒绝了,叶薇薇哗啦几下把他书案上的物件全扫到地上,墨汁洒在他绘了两个时辰的画作上,将纸上摇曳的菡萏侵染成黑黑的一大块污迹。
类似的事发生过几次后,他便严令服侍的小厮,不准给叶薇薇进墨香居,也不再陪叶薇薇玩儿。
什么男人才会娶叶薇薇?怕是眼瞎的吧?沈墨然恶意地猜测,无视叶薇薇献媚的笑脸,脚步不停走了。
瞎了眼的人才会娶叶薇薇,那么,阮梨容呢?
沈墨然想,为什么会对阮梨容如此挂怀?
明明只见过几次面,说过几句话。
闭上眼,脑子里浮起洁白如雪的梨花,青翠清凉的叶子衬着花儿芳香的笑靥,阮梨容在花儿后面含qíng脉脉看他,粉面鲜明润泽,明眸碧水流转。
沈墨然像被送上云宵,身体与脑袋一齐飘dàng。
朦胧中隐隐的听得一句“明日我不和你一起走了。”然后软热的嘴唇擦过他的耳廓,甜丝丝的chūn风一般。“大夫开的药还没吃完,路上煲药不便。”
“先不喝了,等回来了再喝。”沈墨然听到自己有些粗哑沉黯的声音,那声音带着他陌生而又熟悉的渴切。
“不了,这大夫听说医治这个极灵验,我想赶紧有咱们的孩子。”
“没有孩子也不要紧,跟我一起走吧,我舍不得和你分开。”
“我也舍不得。”
沈墨然觉得自己醉了,他明明没有喝过酒,可若没有喝醉,怎会做那样一个生动不过的绮梦。
梦中他紧紧压着阮梨容温软绵热的身体,阮梨容在他身体下剧烈喘-息,犹如bào雨下的桃花,娇弱不堪含羞带怯,似嗔似喜美艳不可方物。
他把自己滚烫的利器推进去,层层叠叠的软ròu吸绞住那物,紧致柔滑,又湿又热,yù望的野火燃烧,电流从坚-硬的xing-器传达到身体各处,颤巍巍冲击着大脑。
从蛋囊到蘑菇头至柱身,无处不苏-痒,勾人魂魄的麻意,在皮ròu里dàng漾,直让人想做死过去。沈墨然按捺不住呻-吟出声:“梨容……”
一声梨容,将绮梦推至顶点,快-感汹涌如cháo,沈墨然自cháolàng的尖峰落地,从梦里的绮昵醒过来时,心仍跳得厉害。
房间是熟悉的房间,灯雾氤氲,空气里除了浊液的味道,似乎还有清绝雅淡的梨花香,沈墨然想起梦中阮梨容蹙眉流泪,千娇百媚写不完画不出的风qíng,身下又起了反应。
☆、第十五回
暗花细丝月华绉纱帐在灯火里迷迷朦朦,沈墨然缓缓坐了起来。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梦到与阮梨容亲热,也许是自己潜意识里想得到她。可梦到她说想尽快拥有自己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没有孩子也不要紧?沈墨然自问,能不能爱一个人爱到不在乎她不能给自己生儿育女?
他找寻不到答案,心中激dàng如有万马奔腾,梦里的担心不舍,还有离qíng的萧索清晰得就像是经历过一般。
沈墨然无意识的掐住被子,流彩烟云锦被光滑细腻,像是……像是梦里摸到的阮梨容的肌肤,沈墨然摩挲着,像梦里摩挲阮梨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