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兮低着头恭敬回答,“苑长等着我回去喂药,抱歉不能陪妆使长聊了,告辞。”
贺云仙火冒三丈,只好回头狠狠瞪着陆紫君,把怒火都发泄在陆紫君身上。
钟灵兮刚离开大门,但是她并没有走远,而是立刻喊来几个被陈聿雇来的打手,并且让他们随时盯着陆紫君的住处。
而此刻室内,贺云仙已经开始狠狠痛骂陆紫君了,陆紫君也不服气,她凭什么要被贺云仙骂?
于是两个人开始无懈可击的对持以及对骂。陆紫君满腔的委屈和怒火,贺云仙则是满腔的恨铁不成钢,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两个人就在那斗室之内,互相责怪对方,把错误都推给对方。
陆紫君反正不是妆使了,还握着把柄,不需要再看脸色了,索xing把这几年挤压的怨气都豁出去了,贺云仙也是一张利嘴,把陆紫君生生撕开,从头数落到尾。
只是对骂了半日也没说出个理所当然来,贺云仙看着时日不早了,就要离开了,但是离开前他狠狠叮嘱陆紫君,“莫要和妆苑的人再来往,不然我就不会帮你回到妆苑了,你最好记住!”
陆紫君闷着不做声,只说了句,“我知道了,你最好莫忘记你说的!”
然后贺云仙就离开了。
只是离开之后,她就开始计划另一件事了,她不能再让陆紫君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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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人要拿七寸
腊月冬来,“冰女斋”的名号已经传到了京中,许多商人来旁敲侧击,钟灵兮一概不予理睬。
古雅的万寿殿门前出现钟灵兮月白色常服的身影,身侧的谢瑜手臂上落的是朱红色的沙罗袖,被风chuī得飘起来,昏huáng的烛灯一盏一盏点燃,两人却在月色下寻常漫步。
看着那荒寒月色,钟灵兮不免有了几分寒意,她道:“我自己去见客吧,你莫跟着我去了,太冷了。”
谢瑜不肯,死活拽着钟灵兮,“不去,我要跟着灵儿。”
灵兮无法,只好带着谢瑜去了店铺。
之所以这么晚还要去铺子,是因为陈聿说有人重金求诊,钟灵兮不和钱过不去,自然就去了。
到了铺子才知道,原来那个重金求诊的人自己没有来,只是派了一个妈妈来替她问诊,那位妈妈态度比较高傲,一来便摆明来意,说自己是京城茯苓小姐的侍从叫张妈妈,这次是来替自己的小姐问诊的。
言语间尽是对咸阳这乡下地方的瞧不起,还极尽科普自己家小姐茯苓的风光史,如冠盖满京华,如京城第一美等等。
谢瑜就纳闷了,那么美,还来问什么诊?
钟灵兮对这个妈妈不感兴趣,也不在乎她是不是看不起自己,更不在乎那茯苓有多美,她唯一在乎的就是,那茯苓是温卿侯的姨娘,只有这点就够了。
所以,钟灵兮的态度殷勤的都不像是自己了。她把张妈妈请到内室来,上了最好的热茶,还嘘寒问暖了一阵,言语间赤luǒluǒ的套近乎,“张妈妈,你落脚的地方可找到了?我可以让掌柜去帮你找一间口碑不错的客栈。”
那张妈妈态度扭扭捏捏的,一yīn一晴的说道:“不用了,我出门前都安排好了。”
不过那张妈妈看着钟灵兮这么小的女孩,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并且总觉得自己受骗了,直接瞪着陈聿说道:“掌柜的,你可别糊弄我,你应该知道我们家小姐可是温卿侯的姨娘。”
陈聿看着钟灵兮的态度行事,见到钟灵兮既然如此狗腿,他也只好化身狗腿,凑着笑脸道:“哪里的话,她可是咸阳妆苑老太太的闭门弟子,老太太你知道的啊,开门弟子可是钟寐,茯苓姨娘应该也认识的啊。”
提到钟寐,那张妈妈的脸色就有些不对,但是她很好地遮掩了过去,便打哈哈道:“也罢,既然你说你又是老太太的弟子,这里的妆品又都是你做的,我就当咸阳妆苑给你做担保吧,我们小姐最近脸上生了很多雀斑,你想办法开点妆品让我带回去。”
闻言钟灵兮一一询问道:“雀斑?敢问颜色深浅如何?多久了?有其他感觉吗?”
那张妈妈也是口气傲慢地一一回答了。
张妈妈还不忘记补充,“我且说一句,这东西是给茯苓小姐涂得,如果有个好歹,你这脑袋可是不保的,你想清楚了。”
钟灵兮自然是狗腿地凑上去恨不得又是捶背又是翘腿的,不过她不能表现的太过分,只好敬茶道:“张妈妈哪里的话,我这铺子少说也一年有余了,这些时日里,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故,口碑也是极好的,张妈妈你尽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