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多小妆奴的脑袋里,虞琴是去享福了,她终于脱离了苦海,但是谢瑜和钟灵兮知道,虞琴的未来不会好了。
只是一回到紫藤苑,展露就把水镜厅的东西全部摔掉了,她左思右想,觉得进而这件事很奇怪,她甚至觉得最近一段时间来凡是和钟灵兮扯上关系的事都很奇怪。
一想到昨日虞琴是被钟灵兮那个小女娃给撺掇去替谢瑜守夜的她就觉得诡异,最后在她在房间内踱步了大半日之后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一定是林灵那个贱骨头在暗地里帮谢瑜,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偏生两个人都肚子疼给虞琴钻了空子?”
展露死咬着嘴唇,脸色比死灰还难看,她心里盘算了半日发现自己一定是被钟灵兮给套进去了,气的又摔了几个东西才罢休。
“不行,我绝对不能放过林灵那个贱蹄子,一定要给她一个教训才行,没想到年纪小小就知道打我的主意了。”
想到这儿,一想到可以找林灵出气,展露的心qíng才稍微好了一些,“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吓唬吓唬她。”
随后展露心满意足地走出了水镜厅,找自己相熟的田掌柜去商量事qíng去了。
展露找到的是田掌柜,她让田掌柜帮她想办法弄个人进来。
田掌柜低头拨着算盘,很是奇怪地问道:“你要找个泼皮无赖做什么?”
展露非常不慡和高傲地瞥了眼远处,yīn阳怪气地说道:“还能gān吗,我要教训一下某些人。”
田掌柜顿了顿,抬头看着展露,“你们之间的恩怨qíng仇我不管,但是你要我上哪去给你拉那么大一个人来。”
展露用手摸了摸自己早上梳的堕马簪,柔qíng似水地说道:“你当然有办法,我只要能吓唬吓唬人就行了。”
说完,她伸手从袖子里不知道怎么回事摸出一锭银子,柔软的小手拉过田掌柜的手就把那银子给塞到了田掌柜的手里。
那田掌柜仿若一个笑面虎,看到银子顿时就笑开颜了,他也是悄悄地把掌心合拢,一点点把银子放回到自己的袖子里,然后继续拨着算盘说道:“我知道了,就按你说的做好了。”
展露这才笑的更加献媚了,“那是,那就谢谢田掌柜了。”
就这么普普通通过了几日,钟灵兮依旧是按部就班地做着手头上的事qíng,紫藤院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每个人循规蹈矩地低头做事低调做人,就怕稍微露个头有被展露抓过去受罪。
虞琴的事qíng之后,大家都躲着展露远远,生怕被迁怒。
这一日,钟灵兮在磨石场磨完了铅华粉,正朝着房间里走去,走到一座小枯林的时候,钟灵兮明显感觉到有人跟自己。
那人衣衫不整,眼神龌龊,行为举止流里流气。
好像还是一个二流子,泼皮无赖?
按理说妆苑里怎么可能放进这种人,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带进来的,而且那人显然不怀好意。
钟灵兮很快就进入了戒备状态,因为磨石场和她们的房间离得特别远,所以走回去的路上都会经过这片无人经过的小假山石林,这个地方对她很不利,连个人影都看不见,要是那个流氓真的对她做什么,她也喊不到人。
那个人一路跟着钟灵兮,直到钟灵兮停下了脚步,那个人也停下了脚步。
那个无赖叫张三,原本以为田掌柜花大价钱让他来欺负一个小姑娘已经对违背他的“流氓道义”了,如今再一看,这哪是小姑娘,分明就是一个小女娃娃,算了也罢,随便吓唬吓唬就收手回去拿银子吧。
钟灵兮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树林的方向,张三就那么流里流气地走出来了,他没想到钟灵兮看到他的时候非但不害怕,反而那双眼睛蹬得直直的。
一般小女娃娃不都该是哭着闹着开始逃跑吗?
张三长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他不怀好意地挡住了钟灵兮的去路,双手兜在袖子里背脊弓着,身子还一扭一扭的,他道:“小女娃娃,拿点银子来给哥哥用用。”
钟灵兮看着他挡了自己的去路,便抬头望去,依旧是面无表qíng,她说:“我没钱。”
张三看这娃娃有几分骨气,倒是有了兴致,他忽然一抬手一把抓住了钟灵兮的头发,摆出一副十分凶恶的样子,“你给不给?妆苑的小妆奴会没钱?”
钟灵兮被他紧紧抓着头发,她大概知道这人是特意来纠缠她的,但是她不也不是软柿子,真以为随便派个无赖过来就能羞r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