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同是女人,方雅竹看得出夜明珠眼中的空dòng无神,就连当时北凰失忆都没有如此过。
望了望小鼎中红色的液体,又望着夜明珠手中紧紧抱着的孩子,似乎明白了不少——如果想要北凰恢复记忆,大概只能牺牲这个孩子。
一边觉得夜明珠残忍的同时,又在感慨,那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夜明珠为了北凰,什么事qíng也做得出。
夜明珠苦笑,“我去?他现在完全就不认识我,又怎么能够断定我又没有下毒害他呢?”
百里一身白衣,从远处走来,小心翼翼的托着夜明珠瘦弱不堪的身子,飞身而去。
……
“这是何物?”北凰坐在王府的书房,皱着眉头望着那一个不怎么jīng致的小鼎。模样道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只要是稍微富庶一点的老百姓家中都会有这种小鼎。
鼎中装的是何?
北凰历经过沙场,自然知道这边是人的血液,却掺杂着一些不明的清香,也不知是何物。似乎有一点点熟悉,又有一点点伤痛。
北凰突然摸着心脏的地方……为什么?这里会很痛?
慕容竹叹了口气,倒了一杯茶水给方雅竹,又倒了一杯茶水给自己,“明珠……也就是你的那位王妃怀孕六个月将近七个月了,今日把产婆都叫来,你可知道?”
☆、红了樱桃绿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2)
慕容竹叹了口气,倒了一杯茶水给方雅竹,又倒了一杯茶水给自己,“明珠……也就是你的那位王妃怀孕六个月将近七个月了,今日把产婆都叫来,你可知道?”
北凰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我自是知道的。”虽然这个时候叫产婆有些奇怪,但是却并不是什么不合理的。
或许人家只不过是想提前了解一下生产时候应该如何做而已,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提起夜明珠,北凰心中的确起了不大不小的波澜,却并不感觉如何。
好像……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吧。
慕容竹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感觉有很多之前的事qíng都忘记了?”面对自己的九弟,慕容竹无奈。小九儿究竟有什么好?明珠为何为了他如此死心塌地?
明珠那么好的一个姑娘,风华绝代,如今却变成了这幅鬼样子,为了他连自己的孩子都舍得杀死。小九儿,得妻如此,你夫复何求?
“你如何得知?”北凰小小的惊异了一下,这件事qíng只有安沫儿知道,慕容竹又是如何知道的?
慕容竹在心里鄙视了他一下,“关你屁事,你知道喝下这碗汤你就能够回忆起以前的事qíng了。”他如何得知?他慕容竹还需要从哪里知道这件事吗?
以前的北凰哪里会舍得让夜明珠那样嘛!以前的北凰哪里会对安沫儿这么好?
北凰愣了一下,端起小鼎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失忆了,有的时候总觉得脑子中似乎少了很多东西。有时候看着安沫儿的时候,脑海中会浮现一个身穿红衣的妙龄女子,虽然看不清相貌,但是北凰却能够知道这是夜明珠。
因为,除了夜明珠之外,没有人能够将红色穿的如此张扬,如此狂傲。
似乎她天生就应该属于红色。
“好了,我和小雅竹就先离开了。”慕容竹耸了耸肩,毫不客气的搂着方雅竹的腰,“至于你……大概明日就能够恢复记忆了。”
说罢,也不等北凰说话,便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只剩下北凰一个人坐在空dàngdàng的书房中,执笔写着什么。白色宣纸上,饱满的墨汁将笔画勾勒的龙飞凤舞,苍劲十足。
“彼岸花开,花叶两不相见。”北凰默念着这几个字,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觉得好笑的摇了摇头,花和叶怎么会两不相见呢?
花开则叶开,花谢则夜凌,这是三岁孩童都知道的定理啊……
……
梳妆台前,夜明珠望着自己似乎苍老了十岁的面容,不由得呆滞了一会儿,愣愣的望着百里,“我……”
“你依旧很好看。”百里急忙打住她的话,笑了笑。在他心中原本就没有什么美丑之分,夜明珠的美是内心美,绝对不是外表。
……
☆、红了樱桃绿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