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万一是儿子怎么办?”阮珠担心起来。
“天啊!”一旁的阮玉捂住耳朵:“原来世上还有这么ròu麻的夫妻,我的jī皮疙瘩要起来了,要命啊,我得赶紧离开,再待下去非吐了不可。”
“哎呀,玉儿,你别走,待会咱们一起去锦瑟堂。”阮珠被嘲笑的窘了,急忙说着留人的话。
“算了,你们久别胜新婚,我就不打搅了,你们继续腻歪吧!”
阮玉转了身,推门离开了。
暖chūn暖qíng得知主人醒了,都进来侍候,暖chūn打来了洗脸水,暖qíng把早已熄灭的火盆燃着。
收拾了一新,云世一用狐裘把阮珠包个严实,横抱着去了锦瑟堂。
因为年关将近,阮府打扫得焕然一新,锦瑟堂里窗明几净,窗纱都是新换过的,大厅正中梁上挂了一盏琉璃大吊灯,灯上cha了一百支蜡烛。
大吊灯有一米大小,三层的亮晶晶流苏,在烛光的照耀下璀璨夺目。是阮子旭花十万两银子从波斯商人那儿买来,只有过年才会拿出来用,但云世一回来了,又因为年关将近,今年便提前拿出来使用。
阮家的人都到齐了,正房在主位,庶子和侧门夫在末位,
阮玉坐在阮家夫妇的右侧,左侧是云世一和阮珠,紧随着是吕飘香和云世伟,两人看见云世一和阮珠,秉着侧夫的礼仪都站起来。
云世一把妻子放在座位上,大厅的地面是火龙组成,室内很暖和,他解去她的外套jiāo给后面侍立的暖chūn。
阮珠打量了一圈,目光和二房的阮jú不经意碰上,阮jú还想着上次的不愉快,哼了声把脸扭开。
菜上来了,都是燕窝鱼翅之类的名贵美食,摆在阮珠面前的有jī的脸颊ròu一盘,鱼脑豆腐一盘。光这两样就值不少银子,几十只jī才能凑够一盘脸颊ròu。鱼也同样,几十条鱼才能凑够一盘鱼脑。
当然对正房而言每一样菜都名贵非常,侧夫和他们的子女是享受不到这样好运的。
阮珠听着云世一边给她夹菜,边解释,听着就ròu疼,她回到阮家那天的接风宴因为没人像他这样细心解释,根本不知道吃得什么?
这也太làng费了!她想道:如果我日后也像阮家这样有钱,一定不吃jī的脸颊ròu,不吃鱼脑豆腐,燕窝鱼翅也要少吃。
云世伟不知道小妻子想什么,把好吃的,一样一样夹过来。
那边的阮jú听云世一给妻子介绍的菜名,直气得半死,她面前无非是红烧鱼、小jī炖蘑菇、炸豆腐块、爆炒里脊……一些家常菜,以前家宴虽然也是这样吃的,但现在没人会详细地连价格都说出来。
阮家吃饭讲究食不言,庶出的子女们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他们在自己园子里吃用都是自个老爹外出工作赚来的辛苦钱,老爹有本事还好,若没本事连吃青菜豆腐也不容易,能在家宴上不花钱吃到大鱼大ròu本来就很奢侈了。
阮子旭提供他们住房,却没有提供他们生活费。
但阮jú不一样,阮夫人很宠爱她,总把自己的那份给她,对此阮子旭睁只眼闭只眼,从不为小事跟妻子怄气,非但如此,为表现大度,有时候还会接济一下庶子女的生活。
“这是血燕,是所有燕窝中最好的一种,女孩子吃了可以益气补血,滋yīn养颜。血燕是一种名叫金丝燕在dòng内筑窝形成的,咱们天楚国没有,产地比较远,在南岭国以南的暹罗国,所以也最名贵,十克就要二两银子。”
暹罗国酒是泰国,阮珠是知道的,血燕也听过一些。
但十克才多大点,一匙子,还是一小口?阮珠晕死,这么一点就是普通人家两个月的生活用度,就算现在灾荒兵祸不断,物价飞涨,但一个月用度也够了吧!
“还是你吃吧!”阮珠把云世一端给她的半碗燕窝粥端回去,半碗,少说也要五六两银子吧?她吃了更难受,不如不吃。
“娘子,怎么了?”云世一诧道,脸色忽的严肃起来:“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没有。”阮珠郁闷的又把燕窝粥端回来。
吕飘香心思细腻,猜到她的心思,微微一笑,很难把她跟阮家大小姐联系在一块,好像从来没吃过燕窝似的。对她道:“燕窝虽然名贵,也不是买不到,只要你喜欢,我给你弄些回来。”
阮珠的脸色微白,糟糕,她忘了跟云世一jiāo代吕飘香的事qíng了,她给他戴绿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