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阮珠已用完晚饭正等待安歇,两位老公都不在家,各忙各的工作。她不习惯别人的服侍,就着太监端来热腾腾的水盆正打算自己动手洗脚,看见暖chūn进来,招手要他坐下。
暖chūn拿了一个小凳子坐在对面,弯着身子很自然地给主子洗起脚来,细心按摩脚底的xué位。
阮珠坐在chuáng头,朝暖chūn看去,这一手按摩的绝活还是学自暖qíng,记得自己每次被暖qíng按摩之后都全身通畅,说不出的轻松。
“暖chūn临死前说过什么?”阮珠不相信那么多年的主仆之qíng,抵不过一个来了不到一年的奶娘。
暖chūn脸上透着忧伤,按摩的手法略缓:“我从医馆请来大夫给他医治,那大夫听说暖qíng是个不守规矩的,言语上很不好,勉qiáng给医完,连药费也不屑得收就提着药箱走了。可能是受了打击,暖qíng哭得死去活来,我从厨房端来饭菜他也不吃一口。我问她何苦对奶娘那么深的感qíng,连那人死了,还为她伤心成这样……”
阮珠见他停住,追问:“暖qíng怎么说?”
暖chūn换了主人另一只脚继续按摩,过了会儿才默默的言道:“暖qíng说了些亵渎大小姐的话……”“你尽管说。”
暖chūn犹豫着道:“暖qíng说他对奶娘没有多大感qíng,他说奶娘贴过来的时候,实在是忍受不住那种诱惑。暖qíng见过主子您的身体,跟奶娘做那种事总是qíng不自禁的想起主子。我……我忍不住打了他一个耳光。”
他当时听到暖qíng竟然拿奶娘跟尊贵的大小姐相比,气急了,管不住自己的手朝他挥去一掌,但打完看见暖qíng痛苦的眼神立即后悔了。
“是我害死了他。”暖chūn按摩完,那起毛巾擦gān主子一双小脚,把水盆jiāo给一旁的太监端出去。继续道:“我担心他伤重行动不便,当晚就睡在他的房间,前半夜他还在哭泣,我也没睡着,后来就困极了。哪知道,早晨起来,见到梁上悬挂了一具尸体,当时吓得魂儿都没了。看到是暖qíng,走过去一摸,都僵硬多时了。”
阮珠好久说不出话,她一直以来忽略了两个通房的感受,他们虽为奴仆,却是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整天面对妙龄女主人却要忍受生理上的yù念。见到同样年轻漂亮的奶娘,又在对方刻意接近的qíng况下,忍不住也在qíng理之中。
自从人类基因改变之后,便形成了一套准则。女有归,男友则,女人辛辛苦苦的为男人传宗接代,男人就要终生守护妻子,准章守法,循规蹈矩。
天楚国的男人其实活得挺辛苦的。
阮珠朝chuáng里挪了挪,指着旁边的空位:“今晚不要回房了,就睡在这里,陪我说说话。”
暖chūn惊得呆了:“大小姐,这怎么可以?”
阮珠淡淡的说道:“你不是我的通房吗?陪陪我怎么了,从前我们不是在一张chuáng睡吗?”她脑海里有些残缺片段关于这个身体小时候记忆,没出嫁前她跟他们常在一张chuáng上睡,像3兄妹一样,三小无猜,只是很单纯的睡眠,从没做过其它出格的事qíng。
暖chūn神qíng紧张,抓着衣襟不敢动弹。打大小姐出嫁那会儿,他再也没跟她近便过,现在竟有些发懵,不知所措。
阮打了哈chuī:“我现在qíng况也做不得什么,只想你陪陪我,难道你嫌弃我了不成?”
“奴才不敢。”
暖qíng慢慢腾腾的脱了外衣,爬上了chuáng,仰身躺着,四肢僵硬,不敢乱动。过了一阵,才想起灯还亮着,起身chuī灭了,复又躺下,却见一张被子把他罩住,大小姐带着幽香的身体依偎过来,暖chūn大脑登时嗡了一声。
“用手臂搂着我睡,我不习惯一个人孤零零的。”
“大小姐!”暖chūn几乎是颤抖着把自己的手臂伸到主人的脖颈下面,女子娇躯一入怀,暖chūn的心里充塞了巨大的满足感。只觉得即便是立刻死了,也值得了。
“暖chūn,你真该锻炼锻炼,手臂一点力度也没有。”
阮珠被他搂着,慢慢进入了梦乡。
暖chūn望着暗夜中主人娇美的轮廓,许久难眠。不敢乱动,生怕弄醒了她,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的入睡。
自此,两位男主人不在家的qíng况下,暖chūn就住在主人房间,侍奉得更是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