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敏之夹起一个羊ròu豆腐皮包子扔进嘴里:“十天前我遇到你妹妹了……”
遇到阮玉很稀奇吗?我天天遇到她!哪知阮珠再往下听,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在安华街一家酒楼门前,她勾搭里面的一个男客,被男人的妻子赶来碰巧看到,打了她几个嘴巴,踢了好几脚。我本想过去赏她一顿鞭子,这时候她的几个丈夫跑来抢走她刚刚得到的几两银子,真是恶有恶报。她的丈夫一边骂她是不下蛋的jī,一边踢打她……”
原来是阮jú,怎么就不下蛋了,难道经过上次流产得了不育症?
“堂堂的阮家三小姐沦落到连街边乞丐都不如,他的丈夫离开后。被我一鞭子下去,脸上开花,鼻子没了。”
轩辕敏之淡淡地语气,却有一股冷意。他当初被阮jú从孙大婶手里买走,身上毒伤未愈,被她折磨地半死。现在身份高贵,哪能不讨回来。他轩辕敏之可不是善男信女,管他老人女人得罪了他的结果,想死都难。
阮jú继承了生父魏容的特征,天生就带着一股媚态,容貌是极好看的,一旦毁容,只怕生不如死。阮珠微觉不忍:“你还不如杀了她?”
“那多可惜,她会一直活着,活到被所有的人都厌弃的地步。”轩辕敏之的脸色不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当初你还不是差点被她害死,这会儿假好心?”
“我当初差点被他害死,是拜你之赐。”
轩辕敏之不置可否,表qíng依然冷若冰霜:“从今往后阮jú顶着一张形同恶鬼的容貌,看她怎么活?”
“跟我没关系。”
阮珠想起他之前受过很重的伤,在顺天府监狱为了带她离开。跟狱卒打斗,致使伤势加剧,虽有后来张太医的细心治疗,但不曾治愈过。
“父皇赐下天山雪莲吃了后差不多全好了。”
“那些杀手还找你麻烦吗?”
“那些人被你家小三带人杀了不少,余下的不住为患。”
你家小三?轩辕宗之,什么时候她的第三位老公成了小三代名词?算了,此小三非彼小三,别纠结了。
暖chūn吃完了,走出暖阁,继续服侍主子用饭。
“娘娘!”行云进来禀报:“大门外面有一个容貌很恐怖的女子说是您妹妹,说什么也要进府,但那人分明不是二小姐。奴才要杨管家和濂溪辨认,他们说是以前离家的三小姐,让奴才过来问您的意思?”
三小姐,阮jú?
阮珠双眉敛起:“叫样管家拿十两银子送给她,然后打发走吧!”穿来了这么久,她的心肠在逐渐变冷,从前的善良和温婉,事qíng经历多了,也随之消磨殆尽了。
过了一阵,下面回话,说外面的女子不肯走,问娘娘要不要请衙门的人过来抓进牢里去。
“真是麻烦,我去把她打发走。”
轩辕敏之连毛绒披风也不穿,拿着剑走出怡心居。
阮珠担心他一怒之下杀人,阮jú再不好,毕竟存在那层血缘,若死在她家门口,好说不好听,街坊邻里总要议论的。
“暖chūn,扶我出去瞧瞧。”
暖chūn拿来狐皮斗篷阮珠穿好,扶着她推门走出去……两名侍卫得了信,从各自的房间出来,提剑随行。还没等出怡心居,远远地就听见咣咣地砸门声,伴随着一阵阵尖叫声:
“开门开门,这是我家,我也姓阮,我是阮家的人,你们这些狗奴才胆敢把阮家三小姐关在大门外,但会我把你们狗腿全部打断。”
“你不是说这里是你爹家吗?”门外一个男人大喝声,十分粗鲁:“可是你骗我们的,你这个不下蛋的jī,丑八怪,半点用处没有。叫你搞点银子花都搞不来,就知道吃饭要你何用,踢死你算了。”
“别打我,你帮我砸门,等砸坏了,我爹就出来见我了。”
一阵更激烈的砸门声响起来,两扇朱漆大门眼看就报废,轩辕敏之叫人打开门闩。
阮jú的几个夫婿往里便闯,忽然一柄寒光四she的长剑横在他们眼前。大郎惊叫道:“这里我岳父家,你想gān什么?”
阮珠对这句岳父的叫声非常厌恶,感觉他们亵渎了父亲。眼见轩辕敏之的剑尖刺下,她忍不住出声:“别在我家门前杀人,要杀出去杀,别脏了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