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少夫人,你为什么要骗我?”
他知道了她的身份。
她忍住手臂的疼痛,冷笑:“柳公子你脑子有病,难道你上街随便去问一个陌生人的家庭住址,人家就会据实以告,人家傻啊,缺心眼儿啊,不怕你是心怀叵测,人面shòu心,杀人如麻的江洋大盗,恶贯满盈的糙莽悍匪吗?”
柳飞絮傻眼:“我说不过你。”
阮珠见他还不松手,恼道:“放手,很痛呢。”
柳飞絮闻听手劲松了些,却没有放开,她的手臂柔嫩嫩的,摸起来格外舒服,他忍不住又捏了捏。想到了一个词:冰肌玉骨。
阮珠大怒,一脚踢向他的命根子,她又不是huáng花大闺女,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里不能踢。”
柳飞絮伸手一捞,抓住她的小脚。阮珠立足不稳,歪斜斜的倒向后倒下,被他手臂一圈,搂在了怀里。一缕女子的馨香气息萦绕开来,竟是这样的好闻,这才是真正的软玉温香抱满怀,以往的那些女人登时失去了颜色。
他的登时心头一dàng,抱着她走到太师椅一坐,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
阮珠此时反而镇定下来,寻思对策。
贞cao对于这个时代女子算不了什么,但她还不习惯,起码对孔雀男不习惯。
她变得柔顺起来,安静的坐在他的腿上。
“这才乖。”柳飞絮见她不再反抗,得意的笑了,就知道自己的魅力无穷,那知府夫人一开始不也装模作样,到头来还不是求着他上了一次又一次。不过相比知府夫人眼前的小美人似乎更为纯净香甜,不知道吃起来是什么滋味?
他很是期待。
怀里的小美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俏脸变得微红,眼神含qíng脉脉,喜不自胜的样子。把头轻轻贴在了他的肩上,手臂搂在了他的脖颈上……
嘻嘻,忍不住了吧?自己真是人家人爱,花见花开,是女人都抵挡不住的诱惑。
“美人,哥哥会好好的怜惜你。”
“嗯!”
柳飞絮嘴角轻扬,眉眼具是笑意,可是当一件冰凉的金属物体抵在脖颈经脉上,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这里是人体的致命处,只要轻轻一动就没命,要不要我送你去西方极乐世界玩玩?”
“我跟佛祖他老人家不熟,还是不必了。”柳飞絮苦笑,自己怎么就大意了呢?
“那送你去酆都城玩玩如何?”
阮珠手里拿的是云世伟送的蛾眉刺,有一个指环可以像戒指一样套在中指上,杆身长度不到十厘米,握在手里不会有人注意到,遇到危险一按机括尖刺自动弹出,锋利无比,正好抵在柳飞絮的主动脉上,只要轻轻拉个口,鲜血就会像拧开的水龙头一样喷出来,神仙难救。
“你一个没武功的女孩子,没事拿着凶器gān嘛?”
“因为世上有食人的老虎。”
阮珠声音轻轻柔柔的,根本不像手持凶器的要挟人命的样子,可是她越镇静,他越不寒而栗。天楚国女人有悍猛的不下于男人,其中不乏杀人越货者,市井行凶者,他不敢赌她的勇气。
“把余管家和我的随从叫进来。”
“余管家我可以叫,但你的随从我似乎管不着。”
阮珠微一用力,蛾眉刺轻轻一划,柳飞絮漂亮的皮肤出了一道血痕,“我答应。”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忙不迭的应声,高声喊着余管家让他把阮珠的随从带进来。
天楚国的男人再不知廉耻也不能众目睽睽之下自损名声,公开做那不要脸的狐媚子勾搭女子吧?
等待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阮珠立马从孔雀男的腿上跳下来。
万一被人看见她坏了这骚男人的名节,她阮珠还不得倒了大霉纳他做夫婿,吃亏的事qíng她可不gān,这个骚/货就算倒找她一座金山也不能要。
“gān嘛这副样子,我不是食人的老虎。”他在她眼里就那么讨厌吗?
“我担心你身上有花柳病。”阮珠不屑的笑了笑。
“谁有花柳病了?”柳飞絮浅笑着,忽的脸色一变,“你都知道了?”眼睛she出一道寒意,他是采花贼的事只有几个红颜知己知道,大多数时候都是带着面具作案,她是怎么知道的?手上微紧,趁着人没进来,要不要杀人灭口?
柳飞絮可谓做贼心虚,阮珠根本没有想到那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