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她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却依然散不尽心中的忧愁,立在原地又开始沉入一片混沌之中。
突兀地,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响起,打雷似的打破了神殿内的宁静,巨大的殿门被人一脚踹开,发出一阵轰鸣巨响。
“露娜!!”路斯比狂吼一声,定立在殿门口望着神像前的婀娜身影,紫眸喜极而泣地泛着泪光。
阿尔缇妮斯从混沌中转醒,回首而望,“路斯比爷爷,您回来了?”
路斯比大步而来,将她拥入怀里,苍劲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感谢努比雅神,你安然无事!”
他温暖的怀抱,有着抚慰人心的魔力,她沉陷在其中,嗅着和爷爷相似的味道,即便是不同的人,在他身上,她仍能感觉到那份属于爷爷的温暖。
“让我好好看看你。”路斯比捧起她的小脸,仔细端详着,像是看不够似的,瞧了又瞧。
她仰首望着他的胡须,随须而上,发现他一向红润健康的脸上竟有丝苍白,由于刚才他背着光,看不清,现下才惊觉他眉宇之间有着明显的疲惫,“您怎么了?看上去很累的一样子。”
他习惯xing的捋着白须,“没事,没事,你别担心。”
“还说没事呢,宰相大人为了女王陛下,千里迢迢的去往库鲁曼山,差点从山上摔下来。”不知何时出现的宰相府管事拖伊鲁从殿门外走了进来。
“库鲁曼山?您不是去调查埃及刺客的事了吗?”她醒来后就未见过他,正想找他吐露心事时,才有人告诉她,他出门调查暗杀的事qíng去了,难道不是吗?
“多嘴,那么多废话gān嘛。”像是被戳穿了,路斯比狠瞪着身边同样花白须眉的老人家。
管家被他瞪得有点发怵,不禁退了几步,“我说的是实话嘛,要不是收到女王陛下醒来的消息,您还在山上找托蔓糙呢。”
话说,一月半月前,皇帝陛下抱着昏迷不醒的阿尔缇妮斯回来,群医束手无策之际,巴鲁伊说了关于托蔓糙的疗效,有助于治疗昏迷的病症,心急如焚的路斯比二话不说,带了几个侍卫便快马加鞭的赶往库鲁曼山,哪知道这种糙极其难寻,他便下令驻扎在寒冷的山顶,直到找到为止。
“路斯比爷爷……”她伸出扯住他的胡须,眸中泪光闪现,感动得无以复加,她听说过,库鲁曼山的山顶即使夏季也有寒雪覆盖,一入夜,更是气温骤降,他一个老者在山上住了那么久,怎么受的了?
“别哭,小东西。”见到她泫然yù泣的小脸,路斯比心里像是被揪到了似的,疼极了,“我不是好好的在你眼前吗,你别哭!你醒了就好。”他宠溺的抱紧她,见她无恙,他心里就放心了。
“我让卡布斯替您瞧瞧。”这个老人对她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她决定留下,势必得放弃爷爷,她选择了爱qíng,抛弃了亲qíng,注定了会终生抱憾,但正因为他的存在,她才可以让心中的遗憾多了份宽慰,她已将他视作了爷爷,觉不容许他有什么事。
“我好的很,这算不了什么,倒是你,瘦得跟小猫似的。”路斯比轻柔的拭去她的眼泪,粗糙的手指刮了一记她的鼻子,“再哭,就要变小花猫了。”
“哪里像小花猫了。”她破涕为笑地娇嗔,小女儿的娇态尽显。
看着路斯比笑声融融,她的小手拽着他的胡须把玩着,紫色的眸子有着欣慰,或许他真是来代替爷爷的也说不定。
她在这个时代,也有一个爷爷,不是吗?
要害你,竟然连这么恶毒的方法都使出来了。”看起来,对方是一心要她的命。
她也想知道,屡次三番要杀她,到底是居心,“对了,路斯比爷爷,赫梯有蛇神吗?”贝罗斯说过,要使用召唤术先决条件就是信仰,也只有信仰蛇神的人才能用此术。
“蛇神在赫梯属于魔神,即使有人有心信仰,也不会弄得人尽皆知,一般来说只有死刑犯才会被送到蛇神神殿,用作处决地。”
三千年前的西亚,蛇是一种极为恐怖的生物,它们带的剧毒是致命的,被咬到话,便是回天乏术,因此埃及人对眼镜蛇极为崇敬,奉若神明,但赫梯不同,赫梯的蛇神是忏悔之神,是惩罚凶恶之徒的刑场。
“看起来,这条线索也断了。”她拧眉道,原以为寻着这条线索,或许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没想到全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