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依然谈笑风生的脸,凤凌宇笑的有些苍白,“如果能再早些遇到你,或许我就能救你了。”
“呵呵,再早些,我可是还没中毒呢!”,
凤凌宇苦涩一笑,伸手给他拉了拉身上的裘毯,“中城就是一块肮脏地,如果可以,我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回去。这也是为什么我宁愿常年驻守在边疆。”
上官翼瞥了一眼那院中光秃的树gān,眼中的伤痛浓郁的刺到了边上的人。
“你有没有想过,给你下毒的,很可能就是那高门里端坐的人。控制了你,也就等于控制了整个上官家族。”低沉的语调,声声击在了那本打算遗忘而麻痹的心。
心底的仇恨,难以压制的滚烫了眼底,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即使是死,我也不会让他如愿。你不觉得那人很可笑吗,筹码都被掉包了,都还没有察觉,不知道想要用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反应。”
听上官翼这么一说,凌宇有些不自在的蹙了蹙眉。见上官翼投来的一抹歉意,淡笑着道,“我没事,这是事实。纸总有一天是包不住火的。”
上官翼的私宅,莫殇去了,但是没机会进去,因为他被挡出来了,挡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师弟冥止。
两人已经二十年没见过了,冥止还是当年那般意气用事,二话不说,就把莫殇给撵了出去。
他们的纠葛还要回到二十年前,莫殇天xing对药敏感,师父所授,只消一次就能分毫不差的调配出来。而冥止,天xing稍差,却处处不服,总想着找机会战胜莫殇。
两人当年进行了一次比试,胜者就能继承师傅药王的名号,悬壶济世。可比试的前一天,莫殇却莫名的消失了。冥止大怒,莫殇定是轻视了他,才放弃比赛的。他寻了好多年,一直无果。内心中压抑的愤怒促使他到处寻求疑难怪症,以此来证明自己,好慰藉内心。
而今,他十多年,还没能解了上官翼的毒,他的师兄这个时候又冒了出来,他又能怎么面对?
寿祠的事还在进行中,吴有之又跑了两趟景王府私宅,还是没能见到慕容清。回到吴府后,怒火中烧,大发雷霆。景王府看不起他,总有一天,他会让所有看不起他的人跪地来求。
一大清早,凤衣阁的门就被嘭嘭敲个不停,虎子还没来得及穿上棉袄,就忙着跑去前堂开了门。
来人正是于氏成衣铺的老板,面色很是焦急,“我有急事,我要见乐老!”
虎子有些难为的挠挠头,此时杜鹃正好出来,见于老板神色异常,也知道肯定是铺子出事了,紧张的走到阁楼楼梯口。乐墨早已醒来,正拿着书靠在chuáng边。
“老板”,杜鹃站在楼梯口好了一声,楼梯口被木栏当着,上不了。
乐墨微微蹙了蹙眉,看了边上的小人一眼,起身下了chuáng。
“什么事?”
杜鹃见到公子下来了,忙低下了头,不安的攥着手道,“回公子,于氏铺子出了问题,找老板商量来了。”
乐墨背着手,踱步下了阶梯。到了前堂,于老板立马躬身行礼,乐墨抬了抬手,随身坐到软座,淡淡道“出了什么事?”
于老板忙上前一步,有些慌乱道“回公子,我们今早去取回来的货,一打开时,一箱子衣服全被老鼠糟蹋了。客人们今天就来取衣了,我们,我们jiāo不上啊。”
“老鼠怎么会跑进箱子里?”,小康子有些惺忪的走了过来,但见坐在软座的不是老板,而是公子,吓得掉头就转回了院子。
乐墨淡然的瞥了一眼,收回目光道,“现在就派人按着订单上的,挨家挨户去道歉说明,就说衣服被盗了,择日定补回来。若是有不满意的,退回定金,再送上一份糕点。铺子的生意照常进行,派人到县衙去报案,再把接触过箱子的人全都给我叫过来。”
“哎哎,可是、、、”于老板应声着,转而一想有些纳闷,有些迷茫的看着乐墨。
“一箱子都被盗了,可不是小数目。”乐墨起了身轻挑着眉梢道。
于老板忙后退一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虎子,你们几个也过去帮忙。”,乐墨继续道。
“是,”虎子和海棠忙回后院喊人。一个个麻溜的随着于老板出了门。
慵懒的凤眸轻挑着,眼波中带着一抹狠厉,敢动我的女人,怕是,你早已活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