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宠,田园小妇_作者:陌香瑟(169)

  乐墨把宝儿送回凤衣阁就走了。宝儿心底的人他一直都知道。很无力,很痛心。他们的过往,他连一点讯息都不可能探知道。能感知的就是她心底可以让人窒息的伤,可以溺死人的痛。

  他只想用无度的宠爱换回她的天真她的烂漫,就算可以永远封存那伤痛也好。只是,她还是忘不掉,是吗?

  他听过她在梦里喊过,哭过,如果那个男人在这个世界,他怕早已就把人挫骨扬灰了。

  傍晚的天空,灰蒙一片,街上的人都早早收了摊,看来是要下雪了。云层压得很低,寒风凛冽,路人都不敢睁开眼来。

  一个一袭耦合色薄袄的娇俏女子在街上来回穿梭着,白净的小脸已经被冻的通红,仔细看时,眼角还残留着泪痕。

  她家相公一定误会了,怎么办?一定是她做梦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他家相公才会这么敏感。她只是突然间想起来罢了,我滴妈呀!还让不让活了?偶尔感伤一下也不行吗?

  她刚来时还想过,后来就再也没工夫想了,那个男人对她来说早已是陌人。只是到了熟悉的qíng境为自己感怀一下,祭奠一下罢了。

  乐墨,你个坏东西!你怎么就不问我呢,总是喜欢忖度我的想法,还自以为是的包容着。

  你以为自己是圣人吗?心里有男人的女人都敢要,那gān嘛还生气。有能耐就一辈子别说啊,活该你自己憋屈死!

  想着想着不自觉的笑了,怎么还会有这种男人,看着聪明的很,实则就是一个大笨蛋。我如果还想别的男人怎么可能跟你上chuáng?(好吧,我承认第一次有些冲动,后来的全是真心的!)

  “主子,你已经喝了一坛了,不要再喝了、、、”,吕张满是担忧的守在边上,想把桌上的酒坛子拿到一边,却被乐墨挡开了。

  “下去!”,微挑的眼角染上了愠色,没有一丝余地。

  吕张无奈的退下了,到门口时幽幽的又看了一眼。主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名义上自己只是一个守卫,实则心里早已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主子,心里极度压抑着,无从发泄。能让他如此的,应该就是夫人了吧。想到这大步出去了。

  素白的衣襟早已被酒水浸透,凤眸微微泛红,眉间笼着浓重的哀伤,轻扬的嘴角透着肆意的嘲讽。宝儿,我还能怎么做?你教教我。

  “哎,张大叔,”

  吕张拖着腿挪到了宝儿跟前,“夫人。”

  “乐墨现在在哪?快告诉我,”宝儿赶忙撤下了挡在脸边的手,急忙问道。

  当宝儿到了那个熟悉的花铺小院,进了里间看到那个喝酒的男人时,顿时气极了。夺下了他手里的坛子扔向一边,砰地一声,瓷坛碎裂,酒水四溅。

  那男人微扬了扬眼梢,慵懒的耷下了睫羽,随手又从榻边拎上来一坛,利落的撕下了上面的牛皮纸,甩向一边。仰头,晶莹的清酒顺着那光洁的下颚倾下,更添邪魅。

  宝儿看了看脚边碎落的牛皮纸,又瞅了瞅那张狂的男人,扯过坛子,抱起来就喝,乐墨想要伸手,却是来不及了。

  脑袋立马嗡嗡的,坛子抱不住了,跌落在地。乐墨满脸怒意,却是掩不住眼底的疼惜,长臂一挥,把人揽到了怀里。

  宝儿烦闷的甩了甩脑袋,有什么事qíng好像被忘记了,就是记不起来呢,对上了脸前的俊脸,哇哇就哭。

  乐墨脑袋有点跟不上节奏,徒然的皱了皱眉,捧起了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宝贝儿,怎么了?嗯?”

  “我家相公不要我了!呜呜,他是坏蛋,把我扔下就跑了,不管我了!呜呜呜、、、”,拽着那衣襟,就把鼻涕眼泪都蹭上了。

  “不是,不是,你家相公怎么舍得。”,乐墨看着那惨兮兮的模样,轻柔的哄着。

  “就是,就是,他就是不要我了,他以为我心里有别人,就跑了,我没追上,呜呜、、、”,衣襟是湿的,忙又抓起了那垂在一边的墨发,擦了擦。

  擦完,继续哭。

  乐墨完全崩塌了,从来没遇到这种qíng况,“宝儿,宝儿,你醒醒。”不舍得用劲,只得轻晃着。他家小人现在完全处于醉酒状态,说什么貌似都听不进去。

  无力的抚了抚额,怎么就让她喝着酒了呢!刚一松手,哭着的人就开始向后倾倒,乐墨赶忙把人捞了回来,捆在怀里。

  “他是坏蛋,他还有小三,我都没生气,现在他为什么生气,为什么?呜呜”,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乐墨只得伸手抚着她后背,不住诱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