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凤衣阁也真是,怎么能和那种地方做生意呢?这以后谁还敢穿凤衣阁的衣裳啊,说出去多丢人啊!”
“对啊,你说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那jì子怎么能和我们穿一样呢?我们要是再穿凤衣阁的衣裳,不就是轻贱了自己吗!”
“说的是啊,我现在都不敢穿凤衣阁的衣裳了。这不,我前几刚定的还没穿一次,就被压到了箱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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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嫣然带着丫头满意的从那几人边上过去了,细长的眸中划过一抹得逞的笑意,那翻滚的细波下却是不能忽视的狠毒。凤衣阁,你以为把我的锦衣坊挤兑掉了,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吗?乐宝,我有的事时间,跟你耗!我倒要看看,你的凤衣阁还能撑多久!哈哈!
城北的上官翼的私宅中,李雪鸢照例又过来了。
上官翼不似往日那么冷漠了,也许是觉得上一次真的做得有些过了吧!她既然想来,就来吧,只要不妨碍到自己,也懒得管了。
上官翼依旧窝在小榻上,时而看看窗外,时而看看那花架子上被修剪的很是齐整的盆栽。
李雪鸢这次倒是没有再带什么东西,就是把店里的账本带过来了。她现在没有时间待在店里,只能把账本带过来处理了。只是好多时候根本静不下心来,知道他就坐在对面,时不时的就想要看一眼。
突然想到了这两天镇里的传言,偷偷看了上官翼一眼,咳了咳嗓子。
上官翼微蹙着眉头,瞥了一眼过来,知道她有事要说,沉声道,“什么事?”
见上官翼看了过来,李雪鸢立马紧张起来了,心跳也变快了不少,有些磕巴道,“是,是宝儿的事。”
“宝儿怎么了?”,上官翼立马坐了起来,眼中有些慌张的问道。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又慢慢靠了回去,只是那脸上却写满了担忧。
李雪鸢将一切都收入了眼底,眸中满是失落,继而又淡笑着抬起眼睛道,“是凤衣阁。大家都在传,凤衣阁和揽月楼在做生意。他们心里都有些膈应,现在凤衣阁生意很不好。”说完刻意避开了那目光。
上官翼细长的魅眸中浮着细碎的暗光,剑眉微蹙。目光游离在面前的裘毯上,把那思虑沉到了眼底。
李雪鸢突然觉得这气氛压抑的厉害,心也忍不住轻颤着。本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无所谓,可是,还是忍不住去在乎。甚至想要刻意的去试探。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这还是那个无所畏惧,潇洒自如的李雪鸢吗?
再也不能像往日那么自在的待着了,有些慌乱的离开了。
上官翼似是无意的瞥了一眼那背影,眸中竟也有一丝不忍,只是被压在了那担忧之下,无法浮现。
李雪鸢前脚刚走,千名就进了来。他总觉得今天李小姐走的时候,神色有些异常,怕是少爷又发脾气了吧。这不,就想过来看看。
千名刚伸出了头,想偷偷瞧一眼,就被那带着暗沉的眸光给慑住了。浑身立马紧绷起来,老实的立在珠帘外面。
“进来,”上官翼敛起了眸中的暗光,微微皱了皱眉,顺手端起了矮桌上的茶盏。
千名绷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踏了进来。低垂着眉眼,偷偷打量着自家少爷。
少爷到不是想他预想的那般可怕,刚才似乎真的没发生什么。心里担心着的事,这才放下了,攥着的手,也微微松开了。
“你去揽月楼,告诉月娘,楼里的一切事物转jiāo由凤衣阁的老板决断。必须全力配合,不得有误。”上官翼轻抿了口杯中的茶,沉声道。
“是!”千名没有任何迟疑,转身退下了。少爷在生意场上所有的决断,他从没有任何疑义。这一次,虽然不知少爷为什么如此决定,但是,他定会安排到位。
第八章 门可罗雀
揽月楼的揽月阁中,琴音袅袅,绕梁不绝。那纱幔之后隐约着一个弱柳扶风般的身段,平添了柔qíng婉仪,惹人生怜。葱白的手指,在那琴弦上翻飞,翩若惊鸿,妙不可言。
千名从暗门上了阁楼。听见那脚步声,琴音陡然而至,似那被堵截的滔滔江水一般,沉音透人心弦。
“月娘,公子吩咐,揽月楼的一切事宜,全jiāo由凤衣阁乐夫人决断。你好好安排一下吧!”,千名淡淡的调子,听不出什么qíng绪,说完,转身yù走。
纱幔后的人忍不住站起了身来,“公子、、、”声音清脆悦耳,仔细听时,就能辨识出那语音中隐隐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