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算是明白,为何在先帝时神威赫赫的锦衣卫,在当朝混得如此不如意,锦衣卫的头头做到你这个份上,哎,我想锦衣卫的纪云大统领在地下会哭的。”
纪云做锦衣卫镇抚司的时候,堪称锦衣卫的huáng金期,那时候的锦衣卫跟现在不可同日而语,
纪云也是所有锦衣卫的偶像!
锦衣卫镇抚司羞愧的说道:“我不是怕事儿,比纪云统领,我是差得远,可锦衣卫诏狱也不像那时候人满为患。”
“我并非让你用陷害朝臣,诬陷忠良来重振锦衣卫的威风。”苏琳勒住了缰绳,清冷的问道:“锦衣卫的指责是监察百官,只对陛下一人效忠。你忘记了这一条了,你即便维护再多的文官,在他们眼里你也是朝廷的鹰犬,是他们的大敌,逮到机会他们会饶了么?锦衣卫的存在是为了震慑百官不得有意动,为陛下打听消息,你做到了哪一点?”
“入了锦衣卫,还想求得好名声么?”
苏琳跳下骏马,随手将缰绳搭在马脖子上,“手持陛下号令,你竟然被曾经的帝师bī得只能求助广陵王,我以为你该好好想想,怎么做一名锦衣卫,别让陛下手中最锋利的匕首彻底的废掉。”
锦衣卫柔软得超乎苏琳的想象,如果锦衣卫的镇抚司都想着得过且过,轻易不得罪人,锦衣卫也没有重开的价值了。
一日是锦衣卫,一日就是朝廷的鹰犬,想要洗白谈何容易,锦衣卫镇抚司拍了拍脑袋,“我还不如苏小姐想得明白,该死!”
帝师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他头发花白,面容苍老,手持着拐杖同包围他府邸的锦衣卫对抗,气宇轩昂的说道:“你们这些鹰犬让开,老夫要进宫面见陛下!国难当头,老夫要为陛下尽一份力气,陛下身边有小人jian佞作祟···”
苏琳最是听不得陛下身边有小人jian佞,jian佞只谁?我爹么?
他,苏琳是有印象的,在苏琳前生,对李玉瑾大家赞扬,几次说李玉瑾是前年难求的才子,对父亲多有贬低。
“老大人想为君分忧?”苏琳扬声问道。
老头子看着款款走来一个戴面具的青年,面具上还有几滴gān涸鲜血,昆仑奴的面具显得来人更有彪悍气息,见锦衣卫让开位置,老头子心想,他也是锦衣卫?
“然,你让老夫去见陛下,老夫饶你一命。”
“为国分忧不一定就要面见陛下,眼下国家和陛下需要老大人在府里默写四书五经,老大人请回府。”
“你是何人,竟然敢····敢让我默写四书五经?”
苏琳抽出宝剑,剑尖搭在老大人肩头,“我奉得是圣命,我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得是我现在可以做什么,陛下的命令,老大人不肯听么?”
“老夫···要见陛下。”帝师说话没那么顺流了,脖子有宝剑呢,“你威胁我?”
“说对了。”苏琳轻声说道;“两条路,一是被我先斩后奏的宰了,你身死后,你的子孙一样得不了好,我会并报陛下你意图清君侧!”
清君侧,大臣在此时清君侧,这是谋反的节奏。
帝师脸色非常的难看,“你无赖我?”
“证据怎么都能做出来的,老大人可以想想,陛下是相信为守住京城奋不顾身的我,还是相信打着清君侧旗号添乱的您呢?”
苏琳舔了舔嘴唇,使得红润的嘴唇在月光下越发的妖异,看了一眼老头身后的儿孙,“不知老大人的儿媳,孙媳,孙女充作教坊后,会不会有人捧场,希望老大人没太得罪人,教坊里像您子孙这样素质得可不多呢。”
“第二条路,回府写四书五经是吧。”帝师咬牙切齿的说道,“今日的事qíng,我记住了,你是哪位。”
“啧啧,你威胁我?竟然威胁我?”苏琳淡淡一笑,“我是萧二郎,不过,我这人最怕人威胁了,第二条路,是给你还是不给你呢。”
帝师脸上一变,后退几步,露出不堪与之为伍的架势,唾弃道;“鹰犬,本官容后再同你算账。”
一甩衣袖,帝师转身回府,“老臣自会写血书上承陛下,无耻小儿,你给老夫等着···”、
苏琳宝剑归鞘,扬声道:“老大人可是想让在下用弓箭送您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