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荣王府的那个庶子是个能挥霍的,每月的月例根本就不够,纵使有王爷宠爱,却有个厉害的王妃,到底还是缺银子的。叶明惜给了叶明清不少银钱做嫁妆,又临时买了几个铺子,管铺子的都是当地人。这里是安荣王府的地盘,叶明清日后能不能保住嫁妆又是一说。
这里本就离京城远,夫君不是个好东西,自己又遭嫡母厌恶,日后的日子是什么样,不用想都知道。叶明珠觉得,叶明清嫁过去以后,定然心里盼着分家。事实上,分了家,叶明清的日子才会难过。
夫君是个游手好闲的,以前在王府还能被王爷王妃约束,一旦分了家,王妃可没那个心qíng管那个庶子如何。只要他不闹得累及王府,安荣王府才不会管。
做好一切,安国公府也没有心思去看那位姨母了。更何况,等赶过去以后,那个姨母的孩子都生出来了。一行人便又赶回京城。
回京的路程倒是一场的顺利,就是叶明珠又受了几分。
路上怕再发生来时遇到的事qíng,便叶陈孝陪着叶明惜坐一辆马车,而叶陈礼则陪着叶明珠坐一辆马车。
“你再吃点儿东西,本来就不胖,这下子瘦得只剩下骨头了。”叶陈礼叹了口气。
“吃不下了,左右也快回京了,到时候再补补就是了。”叶明珠摇了摇头。
“你怎知消息是我放出去的?”叶陈礼突然间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叶明珠一愣,随即缓缓开口。
“这种事,在场的闺秀不敢传出去。都说qiáng龙压不过地头蛇,可是qiáng龙若何地头蛇联合起来呢?安国公府的名号摆在那里,那些闺秀,地位高的,不过是家里有个六品官而已。地位低的,不过是某秀才的妹妹一类的,对我们这种权贵本就有恐惧之感。自然不会为了传几句话这种没什么好处的事qíng得罪我安国公府。”叶明珠缓缓解释。也亏得是这种小地方,在场的地位都有些低。若是换成了在京城,根本就压不住。
“为何不会怀疑是安荣王府?”叶陈礼问道。
“他们也不愿意和国公府结仇。更何况,这种事传出去,他们也不光彩。而在场的那些闺秀的家族,谁敢得罪安荣王府?我们国公府虽然势力大,却不在这儿。而于他们来讲,安荣王府才是让他们惧怕的权贵。我思索良久,能够将那日的事qíng传出去的,只有你了。”叶明珠叹了口气。
“这对我没好处。”
“我知道,所以我才相信是你的。”叶明珠冲着叶陈礼翻了个白眼。
这个兄长的xing子,真让人……叶明珠摇了摇头。有时候叶明珠都怀疑,到底他俩谁是穿越的?这位疯起来,可不管对自己有没有好处,分明是怎么好玩怎么闹。
“这次多谢了?”叶明珠知道,这位兄长对她手下留qíng了。
以这个兄长的xing子,看到什么好玩的,定要闹一场。若非他对自己手下留qíng,恐怕即使自己处理好了,这个兄长也能再闹出点儿什么。叶陈礼的脑子太好使了,又偏偏没什么在乎的,做什么都随着xing子来,根本不在乎国公府的名声受损于他的害处。若非叶陈礼手下留qíng了,只要一叶陈礼的脑子和人脉再做出一些什么,叶明珠不认为自己的那点儿算计能算计得过这位。
叶陈礼从来都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可是他藏得很好。在众人眼中,只觉得他到底是庶出,做事不是那么懂规矩,遇事就慌。却不知道,众人看到的,都是叶陈礼想让众人看出来的。
才来这里多久,叶陈礼便能将那日发生的事qíng不着痕迹地传出去,任安荣王府怎么查都查不出来到底是谁走漏的风声。至于叶陈忠也在查这事,叶明珠却压根不指望他能查到什么。这也是叶明珠后来放出更多的流言的时候让叶陈礼来做。
而叶陈礼也做到了,叶明珠便明白,不管她再做什么,叶陈礼也不会cha手坏她的事了。
“你若是想谢我,便少想这些有的没的的事qíng,好好养身子。这世上难得有什么好玩的。所以,三妹妹你还是好好地活着吧。”叶陈礼感叹道。
“是吗?三哥,你小心玩火自焚。难得的碰上一个随xing做事,不拘于礼法的。你若是没了,我也便少了乐趣了。”叶明珠回敬道。
叶陈礼闻言大笑,弄得外面坐着的丫鬟心惊胆战的。
“再告诉你一件事。还记那日拦着你们马车想要卖身葬的的丫头吗?”叶陈礼故作神秘地在叶明珠耳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