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一听,颇为气愤地说道:“没错,看人好了就眼红。老四家的今天也在那里yīn阳怪气,不过,她不敢指名道姓的说就是。被吾们馨儿打怕了,哈哈……叶凡蕾那个死丫头,到现在还豁着牙,更丑了。”
朱氏说着说着,想着邹氏母女今天在宴席上看着可馨和齐氏,还有好几位贵妇人、小姐谈笑风生,妒火中烧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
两人想起可馨,话题更多了,是刹都刹不住。
朱氏叹了一口气,“唉……要说馨儿那多好,就是在亲事问题上太拧了。这个也不要,那个也看不上,这到底要找什么样的?偏说要等到她哥哥议亲以后,再说她的事qíng,可等琪儿议亲,她都过了及笄了,那不成了老姑娘?”
叶承安摇摇头,喝退丫鬟,小声和朱氏嘀咕道:“我的傻夫人,你还没看出丞相大人的心事?丞相大人凭啥把皇上赐给他的东西,都孝敬了咱们?还不是因为咱们的女儿?再说你没看出咱们女儿的异常来?躲着丞相大人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两人之间肯定有事。只是青竹那死丫头嘴紧,楞我怎么bī问,她都不说。”
“天啊!这可不行。”朱氏一听就急了,“丞相大人人是没的说,可他克妻啊!我就这么两个宝贝女儿,难道要我……呸呸呸!说什么我也不同意把馨儿嫁给他。我说馨儿最近怎么不爱吃饭,问她说是为了帮丞相大人筹建绣庄太累了,原来,咳咳……”
得,朱氏一着急,咳了起来。
“别激动,别激动。”叶承安拍着妻子的后背,长长地叹了口气,“你急也没用,这都要看馨儿自己的意思,她说想嫁谁,咱们能拦得住吗?放心吧,没见馨儿现在直躲着他吗?这就说明咱们女儿并没有那个意思。”
朱氏和叶承安夫妻俩嘀咕可馨终身大事之际,可馨自己也在郁闷。从上次丞相大人对她表白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这一个月,她几乎处处在躲着他,江翌潇来药房,她马上就到药膳坊或是出去巡诊,江翌潇来她府上,除非是带着孩子来,否则,她肯定推脱说不在。
这样一来,江翌潇最近几乎不来叶府,也不到药房来了。
这本应是可馨愿意看到的结局,可是她又该死的难受了,心里那种失落,让她寝食难安,做事都没了jīng神头。
到了这时,她自己才不得不承认,那个俊美似神祗,给予了自己帮助、信任的大周朝第一君子,确实已经走进了她的心里,在不知不觉间,打上了深深的烙印,纵使她费尽力气,想要抹去,却很难做到。
可馨坐在案桌前,一边绣花,一边出神,结果一不小心,绣花针再次将手指刺破,疼得她“嘶”地叫了起来。
青竹看了忍不住摇摇头,小声说道:“小姐,已经是第五次戳到手了。算了,您还是看书吧,就算看不进去,也好过您这么折磨您的手啊?手跟您又没仇?”
安妈妈担忧地看了可馨一眼,也跟着反反,“问您怎么了,您又不说,就这么自己折腾自己吧,您没看见您最近都瘦了吗?真是让人上火。”
可馨冲着安妈妈微微一笑,安慰道:“奶娘,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要做的事qíng太多,我一时间有些累了而已。天不早了,您去睡吧,青竹陪着我就行了。”
安妈妈对她确实很忠心,怎奈有好多观点和她不一样,还爱唠叨,所以可馨有些事,qíng愿和青竹讲。
去诚郡王府参加赏梅宴,可馨本来不想去的,可是如果不去,反而显得她心虚似的,所以,可馨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去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没做错什么,有什么可避讳的?
所以,二月十六这天,可馨对朱氏说道:“我先去药房看看,大约巳时过半,我直接从药房过去,母亲在那个时候来药房接我。”
朱氏点点头,“好,娘巳时到药房门前等你。”
可馨来到药房之时,药房门前已经排了长队。可馨看看那些病患的家属,一边吃着油条、包子、馒头,一边在那互相抱怨,“看病的人太多,吴先生要是设个大一点的医馆就好了,我们这些远道来的,也可以住下,不用来回起大早的穷折腾。”
“可不是?听说好几家铺子都改行做旅馆了,就是为了揽客,生意还好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