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烨智听到这,接着说道:“祖母叫我和母亲,和他们一起用膳,可是智儿不敢。二叔,智儿想想以前那些事,就感到后怕。”
杨氏悲伤哀怨地点点头,用手绢擦擦眼睛,“是啊,智儿这两天吓得是食不甘味,每天用膳时,都盯着小叔子的筷子,他伸向哪,智儿就伸向哪。可是母亲却把菜端到了小叔子和父亲面前,说那是给小叔子和父亲补身体的,不让智儿吃,别的菜,他们动,我们哪敢吃?这要是有个好歹,我怎么对得起你冤死的哥哥……”
话没说完,杨氏再次哭泣起来,那泪水如同开了闸,看的人心疼幻。
这不,江翌潇马上就收不了啦。怒火万丈地厉声骂道:“刻薄的女人,竟然这么对待嫂子和智儿。”
可馨听到这,算是明白了。这是不想分开用膳?还是想和自己这个二房在一起搅勺子?
总之不管哪一条,自己都不会答应就是。谁知道他们会想出什么招数来?别说杨氏让她不放心,就是江烨智,她也不放心。
她总觉得这孩子,让她看不透。能让她看不透的,都不简单。
好歹江翌潇知道可馨早就想和他的家人分开用膳,依着他的意思,他确实是想把寡嫂和侄儿带上,可是他以前提过两次,都被可馨一笑带过了。
他不知道可馨的意见,觉得不能贸贸然答应寡嫂和侄子,所以,他只好把目光投向了可馨。
可馨见他目光中,含有征求自己意见的意思,不由一阵高兴。暗忖,总还算清醒,没有被美人计、亲qíng计迷昏了头。
江翌潇不知她的真实想法,知道了肯定要大呼冤枉。杨氏再美,在他眼里和别的女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亲qíng倒是有的,他对江烨智的疼爱,不亚于霖儿。
可馨一边叫青竹打水给杨氏洗脸,一边软言慰予,“大嫂和智儿是为这事过来的?这事已经过了好几天了?你们gān嘛不早点告诉我?你们早告诉我,我就把jiāo给母亲抚养你们的银子,直接给你们了。母亲也是,智儿还是个孩子,能吃多点东西?弄得这么小气巴拉的。嫂子,本来呢,我也是想叫你们和我们在一起用膳的,可是出了琬凝和霖儿吃坏肚子的事qíng之后,我是不敢再动这个念头了,这要是智儿吃出个好歹了,我就万死难辞其咎了,这可是大哥留下的唯一一根独苗,容不得有一点含糊。你也看到了,我这么忙,也不能一天到晚守在府里看着,没看我一出去,就带着三个宝贝吗?智儿那么大了,还要念书,我总不能走哪也带着他吧?你都说了,对名誉也不好。嫂子,要不这样得了,我让母亲把你和智儿,在公中的那份银子,jiāo给你自由支配,再叫她在你的院子里支个小厨房,再把奴仆给你配齐了,你和智儿,和我们一样,单独开火得了。”
“这个办法好。”江翌潇马上赞成道:“这样我和馨儿还能悄悄贴补你们,不用被那个女人和三叔四叔他们贪了去。”
杨氏和江烨智本来确实是如可馨所想,和他们在一起用膳的。
因为杨氏和江烨智恨可馨,却不恨江翌潇,他们和老太太的想法一致,觉得可馨来了以后,不但夺了江翌潇,还把江翌潇的财产,给全部夺走了。
杨氏想想他们孤儿寡母,即使能承袭了威北侯的爵位,也真是个空壳子,侯府真正的财富,都在江翌潇那里,他们当然不甘心。
他们想和可馨挤在一起用膳,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趁机想办法,让江翌潇不再信任可馨。
杨氏知道可馨这样的女子,是绝对不会容许江翌潇怀疑,或是背叛她的,江翌潇一旦犯了这两个错误,依着可馨的脾气,肯定和江翌潇和离。
那到时,所有的一切,就和原来韩氏活着的时候一样了。
可惜要找到使他们夫妻感qíng出现矛盾的机会,简直是太困难了。
一来是江翌潇深爱可馨,不想对韩氏那样,基本不上心。
二来《竹韵居》围得像个铁桶,连一瓢水都泼不进来,她送来的两个人,红燕已经折了,香缇要是再出问题,那她就连《竹韵居》里发生天大的事qíng,也都无法知道了。
她今天一看来了那么多的官员,在《竹韵居》用膳,就想着一定要抢在可馨私下和江翌潇jiāo流之前,说出自己的难处。
她很了解江翌潇,连夜赶路到家以后,一洗澡,必定会在洗澡的时候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