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沧蓝_作者:贱商(210)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展暮无声叹息,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换回从前那个单纯的,眼中只有他一人的沧蓝……

  从展暮的住所到沧宅不算近,驱车一个来回也得一个多小时,还不带堵车。

  而今晚或许是过节的关系,当车子驶到市中心的时候,被拥挤的车群堵在了道路中央。

  沧蓝坐在副驾驶座上,捂着嘴轻轻打了个呵欠,一脸困意,可听着周围嘈杂的人声与bào躁的喇叭声又怎么也睡不着。

  她抬眸瞅了瞅一旁的展暮,这个男人的脸上虽然平静,可手背上浮起的青筋已然出卖了他的qíng绪。

  黑色轿车在路中央guī速爬行,好不容易终于挪了出去,可下一秒,又堵在了另一个路口。

  当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临近午夜十二点。

  展暮刚把门锁打开,沧蓝便越过他率先冲进去,她踢掉高跟鞋直接往厕所跑,"砰"的一声甩上门后,没过多久,里面便传出嘘嘘嗦唆的水声……

  展暮啼笑皆非的锁上门,这丫头想上厕所怎么不直接告诉他,一声不吭的愣是憋了半个多小时。

  听着厕所里传出冲水的声音,展暮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拉开拉环就往嘴里灌。

  沧蓝擦gān手上的水渍,出去的时候险些撞上一堵ròu墙。

  她吓了一跳,抬眸瞪他。

  收到她的白眼,展暮哈哈大笑,心qíng极好的圈过她的腰把她带进怀里。

  "你gān什么,我困了,我要睡觉。"

  "今天中秋,睡这么早做什么,过来陪我喝一杯。"

  展暮把她带往阳台,这几年沧蓝的个头渐长,已经快到他的肩头了。

  展暮深深的嗅了嗅她发间的幽香,抬头仰望天边的圆月,佳人在怀,不禁感叹,自己辛苦了大半生,临终前才发现,其实他要的,也不过如此。

  "今天高兴,喝一点?"他把易拉罐递到她嘴边,劝道。

  沧蓝紧抿着唇拒绝:

  "不要,我不喜欢喝这个。"

  "就喝一点。"展暮坚持,捉住她推拒的小手,逐渐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鼻间充斥着呛人的啤酒味,她厌恶的皱紧了眉头,后退了一步,背脊跟着抵上冰冷的墙面。

  "说了不喝就不喝。"

  像是被bī急了,她挥手怕掉他拿在手上的啤酒罐子,顿时,浅huáng色的液体从瓶口处泼出,溅湿了他纯白色的衬衫。

  瞬间,室内的温度降到最低点,过于安静的空间,隐隐透出一丝冷意。

  展暮看了眼落在胸的污渍,脸色跟着一沉。

  往时沧蓝对于他的命令,哪一次不是乖乖的言听计从?而这会儿倒好,被惯出了毛病,还敢泼他的啤酒,摆臭脸给他看了?

  他又想到今晚在沧家,小丫头也是这种态度,对自己爱理不理,整晚苦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nüè待了她。

  展暮越想越生气,脸色也益发的难看,盯着她的眼神凶恶得像是要把她吃了似的。

  他张了张嘴,可没等他出手"教训",她已经红了眼眶,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可怜巴巴的瞅着他:

  "你凶什么凶,本来就是你的错。"

  她捂着脸嘤嘤啜泣,嘴里断断续续的控诉:"我说了不要喝的,你非要我喝,你就知道bī我。"

  羸弱的双肩轻轻颤抖,看着好不可怜。

  展暮喜欢看她在chuáng上哭泣的模样,那种无助的美如天使般诱人,她越是害怕,那下边就益发的紧致,带着颤栗,每每将他夹得yù|仙|yù|死,直想永远沉溺在她的身体里,不愿离去。

  而往往越是纯洁,越是羸弱,便越会让人生出一股狠狠蹂躏、摧毁的yù|望。

  沧蓝透过指fèng偷瞧他,试图用眼泪来平息他的怒意。

  展暮没有发现她这些小心思,只是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微张的大手忍不住朝她伸去,沧蓝以为他真要"教训"自己,肩膀一缩,害怕的闭上了眼,谁知他只是摸上了她的脖颈,粗粝的指腹落在上头细细摩挲。

  展暮抚摸着她白皙的肌肤,同样爱着她晕过去的模样,奄奄一息的倒在那里,犹如一只濒死的白天鹅,仰着优美的脖颈,生命力一点一滴的消褪,绝望而美丽。

  展暮深吸一口气,摇去脑海中的臆想,抱着她哄道:

  "宝宝,都是我的错,我不凶你,乖,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