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我抬起头,突然有了豁出去了的勇气,急急捉了他的手,“现在,现在还来得急,修宇你快走,不能让他一网打尽!”
他看我一眼,眼里的内容我不懂,随后摇了摇头,“来不及了,他一定早有准备才宣布的,所有的藩王都在京城,走不了了……”语气中的绝望让我心惊。
“走得了的,我告诉你!”我手上用劲,“有一个办法,你能走得了——装疯!!”当年明成祖朱棣不就是这么逃出去的么?修宇也一定可以的!
“你叫我装疯?”他看我样子好象我才疯了。
“我知道你不齿,但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只要以后胜了,没人问你手段的,而且,而且,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xing,增益其所不能。”我几乎语无论次,把所有知道的道理都搬了出来,就希望他听我一次,到后来他都没什么反应,急得我红了眼眶,哽咽着道,“修宇,你就听我一次吧!!我不希望你死啊!!”
“别哭……”温暖的手带着人体特有的温度抚了上来,“我听你的,我走!”他擦gān了我的泪水,朦胧中见他深深的望了我一眼,眸中意味我看不分明,然后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去。
轻轻柔柔的,我笑了起来,这次他的温柔,绝对没有弄错!
“呵呵呵呵……”低低沉沉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在这样的夜晚显得分外的诡异。
“谁?”我猛得转身喝道。
“没想到我无聊的呆在这里,竟然还能看到这样的一出戏啊!”黝黑的眸子,倒映着月光,嗜血的味道在里面弥漫。
我退一步,再退一步,握紧了双手qiáng迫自己冷静下来,“予天,想要你保密有什么条件,说吧!”不能让他说出去,否则修宇的命就不保了!
“哦?你怎么知道我有条件?”他斜倚着树,玩味的打量着自己的猎物——我。
“如果你不是有什么图谋的话,怎么会刚才不叫,非要在这个时候出声呢?”我不屑的偏过头去。
“好聪明!果然不愧是提出推恩令的人!”他低下头再次漾出笑意,我的心脏一阵紧缩,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刻,我还会觉得他的笑意,十分的惑人?
在我发愣的当口,他几步走了过来,伸手抬起我的下颚,薄唇蜻蜓点水般划过我的唇,引起我身体阵阵的战栗。
“记住,我要的是你,这只是利息。”他托着我的脸,让我的目光直视着他,“以后的部分,我要看你是否合适站在我的身边!”说罢仍下我,转身离去。
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我脚一软,无力的跪倒在地上,事qíng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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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没几天,宫里就传出凉王疯了的消息,有的人说他是因为被女人抛弃,有的人说他是因为推恩令下,有的人说他是因为撞见什么不gān净的东西了,每个人都说得绘声绘色的,我听了也只跟着笑,修宇的手段,果然不错呢!
半个月后,杜骏宇确认凉王已经发疯无疑,恩准其回国修养。
三天后,我从一个不认识的宫女手中接过一封信和一串手链……
半晌,信纸从我手中滑落,而泪水,也止不住的落下……
信中,只有短短四个字:
惜君如花!
散发着淡淡兰花香气的信纸,在风中翻飞着,如同一支美丽却孤独的白鹤,静静的飞舞着,飞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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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国志。北觐:宇王五年,凉王修宇反,宇王不及,连克数州,北觐一分为二,划澄江而治,遂提出以蛰,苠,擀三州以换香后,举朝震惊!第十六章
我昂着头,挺着胸,在众人异样的眼神中来到龙降殿,就算所有人都看不起我,我也不能看不起我自己!
“我王……”我跪下行礼。
“起来吧。”杜骏宇的语气,冷淡到令人害怕的程度,从数日前修宇提出要用三州换我的请求后,所有人都用鄙夷的眼光看着我,只除了他,像是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的,也没有召见我,也没有给我治罪,我越发想不通他在想什么。或者说,我根本从来没弄懂过他的想法,以前的杜宇是这样,现在的杜骏宇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