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漓瞧爱人生气了,立刻赔上笑脸,他顺着安灼的背,笑着说,“好好好,你是夫,我是妻。”阮漓笑,不在意名义上的叫法,管他是妻是夫,chuáng上见真章,再说,孩子都要生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谁是夫谁是妻。
安灼哼一声,把戒指塞到阮漓手里,不悦道,“还不帮我带上?”
阮漓立刻乖乖的把戒指套在安灼的左手无名指上。安灼这次露出笑容。阮漓看安灼笑了,搂住安灼就来个火辣辣的热吻,安灼被他吻的上气不接下气,过了好久两人这才结束这个吻。
阮漓拉着安灼下楼去,其他人已经在下面等着了。安灼面露羞涩,有点不好意思和阮漓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想拉回被阮漓紧握住的手,可阮漓不仅不松还握的更紧了。阮漓勾着唇温柔的看着安灼,牵着安灼来到众人面前。
段筠莲一早就来了,前几天他接到了阮漓的邀请,这些天他虽然想避着郁池冷静一番,但阮漓和安灼的婚姻大事他还不想错过。他递上贺礼,衷心的说了句百年好合后,就不再说话了。
阮漓和安灼都清楚段筠莲这段日子过的肯定不顺,所以他们也体谅。郁池递上礼物,看了一眼段筠莲,没有说话。莲心坐在主位上,等着吉时阮漓和安灼拜天地。
因为是很小很小的婚礼,虽然照着古代礼仪,但因条件所限,再加上处在现代,所以阮漓他们也没什么讲究,收完贺礼后,几个人坐下来聊天等着吉时到来。说聊天,主要是安灼和郁池在聊,聊一些油画方面的知识。
阮漓一直在担心席夜阑会找来,结果不出他所料,席夜阑果真来了。当门铃响的时候,阮漓心一沉,心想,来了!
安灼很疑惑还有人会来,他不解的问阮漓,“难道是凌芸凌小姐吗?”
“不是。”阮漓清楚是谁,“是别人。”
阮漓起身去开门,打开门就看到席夜阑和水天清杵在他家门前,席夜阑看阮漓面色不善,挑眉,“不请我们进屋吗?”
阮漓无奈,只好把人让进屋。莲心看到席夜阑,原本近乎空dòng的眼眸骤然闪过一丝光芒,快的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随后他又恢复到那种空dòng,席夜阑也注意到了莲心,天生的警觉让他浑身戒备,他低声问阮漓,“那人是谁?!”
阮漓知道席夜阑的戒备心很重,对危险也很敏感,虽然不待见席夜阑,但习惯使然,还是解释了,“他是莲心,不是坏人。”
莲心淡淡的注视着席夜阑,缓缓的说,“我知你来自何处,你不必防我。”
席夜阑眯着眼打量莲心,过了好久他才露出人畜无害的笑,递上贺礼,“这个想必你会喜欢的。”
阮漓接过来边打开边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打开之后他看到东西时,愣住了。
席夜阑送的东西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是他从未想过的。在这个时候送这件贺礼……阮漓感激的看向席夜阑,“你……你是如何得到这块墨的?”
“我自有办法。”席夜阑眼里闪过愧疚和温柔,他拍了拍阮漓的肩,“我这个做表哥的从未给过你什么,也只能给你这个了。”
“这已经足够了。”阮漓细细的摸着手里的方墨,感受着墨底下的八个字,“吾儿东离,福寿纳之。”还有什么礼物比得上这件礼物?他还记得弱冠那年,他无意看到父亲拿着方墨一刀一刀刻着这几个字,他还记得……他的父亲因为他爱作画,在他生日的前一个月都不在家,特意不远万里为他去求这一块方墨……
“谢谢。”阮漓眼眶微红,紧紧拽着方墨,“二……表哥,我爹娘他们可还好?”他记得,他失足掉到现世时,当今二皇子龙慕凡还在当朝……
席夜阑眼里闪过一丝伤痛,随即,他笑着说,“都还好,你失踪之后,他们一直认为你没死。幸好,你还活着。”
“那就好……”阮漓捏紧方墨,方墨的硬度磕的他手生疼,但他不忍松手,他知道的……他知道的……龙慕凡会出现在这里,已经说明了问题……
“吉时快到了。”席夜阑笑着问,“东离,我,可以为你主持婚礼吗?”
“谢谢表哥。”
安灼自察觉到阮漓qíng绪变化时一直握着阮漓的另一只手,当他听到阮漓喊席夜阑为表哥时,他惊讶不已,随即明白过来,席夜阑怕是也是从千年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