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钟离域到衣柜里去翻找了一下,找出了一条腰带和两条绑带来。重新坐回到海愿的对面,钟离域弯腰将海愿的小腿抓起来,用绑带将她宽大的裤脚一圈圈的缠紧了,一边解释着:“这样可以防止裤脚和马鞍上的勾环缠在一起。”
“哦,明白了,腰带也要绑上对吧。”海愿也明白了,为什么电视上那些骑马的人要么穿骑马装,要么就是短打扮,而且都是有绑腿的,原来是为了方便和安全。
等钟离域将海愿的两条裤腿都绑好,海愿也将腰带束好了,纤细的腰肢显得不盈一握,但整个身形也因为利落的打扮多了些英气与活力,看上去更jīng神了不少。
“现在可以走了吗?”海愿又戴上了帽子,把帽绳系紧了,然后拉着钟离域的手并肩往外走去,全然忘了自己还是一身侍从的打扮,这样的跟在主子身边显然不合礼法了。
钟离域浅笑了一下,满眼的宠溺,也没有说破,她是这世上唯一有权利可以和他同行的女人了,他就喜欢这样拉着她的小手,和她一起走过今后的路,不管她变成什么模样。
出了钟离域平时住的寝室往后院走就是马棚,钟离域的战马就养在专属的一间棚里,每天有专人伺候着梳洗、喂料,只是这匹马和原来的那一匹黑色的骏马有些差别,那一匹是纯黑的,而这一匹马的全身都是黑色,四只马蹄是白色的,鼻梁上也是以条白色的竖纹,也是大宛名驹。
海愿和钟离域过来的时候,那马很通灵xing,似乎是许久没有见到主人的关系,四蹄不停的踏着,还打着响鼻,时不时的还甩甩那竖起的鬃毛,有些撒娇的样子。
“它叫踏雪,一年前父皇御赐的,正值壮年,脚力和耐力都好。”钟离域从马童的手里接过缰绳,伸手在马的鼻梁上抚摸着,一边给海愿解释。原来的那一匹马从钟离域自小就跟着他,跟了钟离域二十年,有些老迈了,所以才换了这一匹。
“好温顺哦,就是高了点。”海愿小心翼翼的上前,伸手摸了摸马脖颈下面的毛(没有写错,是脖颈下面的毛。没办法,因为海愿矮啊,摸不到马脖子上面去的),却还清楚的记得,当钟离域第一次完全不带着那副“阿丑”的面具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那匹玄黑色的骏马人立而起,嘶吼着是何等的威风。
而眼前的这一匹看似温顺,目测高度比原来的那匹还高,而且前肢发达的肌ròu将胸前的皮毛都撑的发亮,一看就是那种又壮又高,跑的又快的。也是让海愿这样的小身板,仰着头才能看到马鼻孔的,有那么点小小的挫败感。
“敢不敢骑上试试?”钟离域将马鞍检查了一下,又给马的肚带(勒紧马鞍的皮带)紧了紧,然后转身问着海愿。
海愿本来已经有些心虚了,毕竟这马太高大了,钟离域那样挺拔修长的高个子骑上去很威武、有气势,自己这样的矬子加瘦子估计骑上去会不会像猴子!可是才一转头,就看到了钟离域带笑的脸,和眼里微微的一丝算计的目光。
海愿马上就明白了,钟离域答应的那么痛快,又带自己来骑马,分明就是想要让自己知难而退,不然,怎么偏要挑这么一匹特别高大又神骏的马给自己骑呢!其实,应该有很多普通的马可以用来学习的,就好象刚刚学开车的人可以买个低端的二手车,只为了练手就好,没有必要就用“宝马”来学习吧。
“当然敢骑,若是摔残了,你也要养我一辈子。”海愿把小脖子一仰,小脑袋抬的高高的,夕阳的余辉斜斜的照下来,将她那张明媚的小脸都染成了美丽又温暖的金色,整个人都鲜明的沐浴在暖阳之中。
“那就试试吧。”钟离域一笑,他就是喜欢海愿这样的倔犟。将手里的缰绳拉紧了,让“踏雪”不能随便移动脚步,然后侧开身子,把马镫露了出来。
海愿没吃过猪ròu也见过猪跑,虽然没有骑过马,可电视上见人上马驰骋的画面多了去了,所以也没有太纠结动作,两只小手都抓住马鞍,把左脚伸进了马镫,用力蹬着往上爬去。
海愿的姿势确实没错,上马就好像骑自行车,左脚蹬着右脚迈上去没错。只是海愿忽略了自己的身高和手臂的力量,更忘了她昨天连;爬窗都费劲呢,更别说现在要上马了。
而且这马极高,海愿要抓紧马鞍就几乎要向上伸直手臂;马腿又长,踩上马镫之后一用力,整个身子就斜着悬在了马身体的一侧,却怎么使劲儿都没法将右腿迈上去了,更别说要跨坐好了骑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