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域和子寒会聊什么呢?那么神秘。”海愿撇了下小嘴,又趴在了桌上。她就知道,其实钟离域要去山上是一个原因;但带着子寒一起去,又将夜留下就是另一个原因了。他们一定是有话要说,就好象上次赛马一样,神神秘秘的跑了,再见到他们的时候好像就亲切了不少;而这次就连夜都留下了,证明还是有什么秘密的话要说的。
==分割线==
一白一黑两匹快马奔出了城,眼见前面就是上山的小路,蓝子寒收了收缰绳,向身边的钟离域问道:“你有话要说?”
“你知道月族的神女?”钟离域一笑,笑蓝子寒聪明。
“知道一些,但并不了解。”蓝子寒的口气很淡,好像说的是“知道今天是晴天,但不知道明天会不会下雨”一样的轻松随意,但也带着点隐隐的无奈。是啊,今天的天气你知道,明天刮风下雨就只有天知道了。
“那神女和你、和海愿又有什么关系呢?”钟离域直言不讳的问了出来,因为他从那个男人开始宣布神女要来开始,就感觉身边的蓝子寒有一种异样的紧张qíng绪,虽然他的表面上还是那么的淡然,但也许心早就被触动了。
“没有关系,我不知道。”蓝子寒说完,猛的一催马,他的那匹白马就好似一朵飘逸的白云,快速的向前驰去,一下就将钟离域落下了好大一截。
看到蓝子寒那消瘦的背影,和随着疾驰的风而舞动的衣摆,钟离域知道,他的心可没有那么自在和洒脱,一定是有着什么不一样的事qíng隐在他的心底,压的他难以开怀。
“你挺聪明的,太懂得察言观色了。”蓝子寒忽然回头,向着钟离域喊了这么一句,这这话听起来却一点都不像是夸奖。听的钟离域的眉头一蹙,却想不出自己怎么就符合了这样一个狗腿的形象了。
“如果不是因为皇姐完全变了一个人,忘记了之前的一切,这些话你应该去问皇姐才对。可既然上天都让皇姐安心的过着现在平静的日子,那你就不要再妄图探究了,给她一份她要的安定就好。至于你身上的毒,完全看你们的缘分吧。若是你有那个命,给皇姐做一辈子的奴又有什么不好呢。换了我,还求之不得呢。”
蓝子寒一边催马狂奔,一边大声的说着,可不像是要说给钟离域听的,倒好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那你只需要告诉我,海愿是不是和月族的神女有什么关系?”钟离域也猛的催马,奔到了蓝子寒的身侧,和他并驾齐驱,大声的问着。如果不是关乎海愿,他不屑去问,就算他身上的蛊毒再不可解,他只能一生只牵着她的手,却不能和她亲近,自己也愿意守着她,给她平静安乐的一生。
“是,也不是,最后看皇姐的选择了。”蓝子寒说了一句颇有深意,有带着禅机的话,脚下再一用力,让白马再次加快了速度,随着一个转弯将钟离域又远远的抛在了身后。
山上的路越来越窄,窄到就只能有一人一骑通过,所以蓝子寒在前,钟离域在后,飞快的向山上冲去,而那只黑色的大鹏鸟则是在两人的上空盘旋着,时而发出一声高坑的鸣叫。
“吁……”蓝子寒的马在前面一直跑的飞快,却突然就拉住了马,停了下来。
钟离域的马也很快赶了上来,顺着蓝子寒的视线向前面的山边看过去,就看到一个半人高矮的山dòng。而此时山dòng里正发出“隆隆”的怪声,像是野shòu的嘶吼,有好像是很多只野shòu在冲撞、拥挤,使他们脚下的地面都有了微微的颤动。
“会是什么?”蓝子寒盯着那个山dòng,却看不出这像是什么野shòu的dòngxué。熊的dòngxué没有这么矮小,láng的dòngxué也不会直接朝着路口的,而野兔和狐狸的dòngxué就没有这么大了,而且这里面怎么还会发出这样巨大的轰鸣声呢。
“应该是……子寒,快掉转马头。”钟离域想了一下,马上就感觉不好,一边自己拉马回头,一边催促着蓝子寒快些转身。
蓝子寒开始只是一愣,但好有些好奇那山dòng里到底是什么,不禁没有听钟离域的话掉头,反而往前又凑了几步。
那巨大的轰鸣声好像一下从山dòng里涌了出来,而且还伴随着乱糟糟的“吱吱”,地面的颤动更厉害了,以至于子寒胯下的那匹白马都惊慌了起来,不住的踏动着四肢,甩着尾巴,把鼻子喷的“呼呼”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