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你没事吧。”海愿看着大祭司慢悠悠、状似悠闲的走到大座椅上那个坐下来,带着真诚的关切问着。
“你并不希望我有事吧。”大祭司说着,把手里的瓷瓶向海愿递了过来。
海愿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上前接了过来,打开盖子从里面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来,再摇晃一下瓶子,却只有这一颗药丸。而且这一颗虽然也是红色的,却比昨天钟离域他们吃的解药看上去大许多,起码有海愿的指头大小,而且一股淡淡的腥味从药物里散发出来,不是很好闻的味道。
把药物重新装回到瓶子里,海愿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药,为什么给我?”
“我想今晚你应该会用到,这是补血、续命的灵药。你过度失血之后服下它,会保住你的一条命。”大祭司的话让海愿吃了一惊,低头看看手里的药瓶,又看看坐在那里一脸云淡风清的大祭司,不知道他怎么究竟知道了多少。
“你……你偷听。”海愿叫了一声。而且除了这样的可能,海愿真想不出这位大祭司究竟多么的神通广大,居然能够把一切自己想的事qíng都知道,而且总是恰到好处的给自己一点帮助,就好像前一天他突然吩咐那个老女人把塔塔给念儿的荷包送过来一样。
“婠婠,你心里也清楚,我不是靠偷听才知道的。而且我可以告诉你,我这样做不是为了吓你,而是希望你知道,作为神女的好处。如果你做了神女,拥有了神力,那这些事qíng对你来说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你可以dòng察人的心思,可以把许多不可能变成可能,还可以掌控人的生死。”
“不,这不公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梦想,生命也是最宝贵的,我不要cao纵什么,也不要所谓的神力,那都是你野心和私yù而已。我是不会做你用野心来驱使的工具的。”海愿叫着,把手里的黑色小瓷瓶狠狠的扔了出去。瓶子虽然没有碎,但滚出老远。
之后海愿转身向门口跑去,用力的想要拉开门。她要出去,他才不要和这样的一个恶魔待在同一间屋子里。可是海愿忘了,没有大祭司的命令,那扇门是不会打开的。所以任凭海愿如何的用力,那扇门都纹丝未动;海愿只能被关在里面,就好像是一只被围拦包围的小shòu,无助而惊慌。
“如果想要抛开这一切,你也应该qiáng大起来,现在你唯一获得自由的方法就是qiáng大,然后战胜我才行。”大祭司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来,距离海愿很近很近,让海愿可以感觉到那冰冷的话语都是喷在自己的脖颈之间,冷的心都在发颤。
海愿颤抖着转身,抬起头看着身后高大的大祭司,喃喃的重复着他的话:“qiáng大?”
“没错,我知道你想要自由,想要人与人之间的平等和简单的幸福。但你现在没有那样的能力,你只能受制于我。而将来,就算是我死了,你那样软弱的xing格还会有另外qiáng大的敌人来控制你,难道你以为那所谓的温柔是什么?那就是软弱的代名词,你除了躲避、逃跑还会什么?不会反击吗?你学的越多、变的越qiáng大,对付我的方法也就越多。而且,你不是没有那样的狠心,就像你之前把那些蝎子都弄死一样,其实人命就好像那些弱小的毒虫,当你惧怕的时候他们就会用毒刺来伤害你,而当你qiáng大起来,碾死他们就好像是一只蚂蚁。”
大祭司的话就好像是一道道枷锁,将海愿一层层的缠绕起来,做成了一个茧,让她难以挣脱,但破茧之后呢!
海愿瞪着一双原本惊恐的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狰狞的男人,视线一点点的模糊起来,只能听到耳边还在有他不停的说着什么,但却一样的模糊不清,只是那声音形同一道魔咒,可以将人心禁锢起来。
海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间屋子里出来的,就好像一个木偶被那个老女人带回来,放她在chuáng上她就坐,让她躺就躺,后来海愿好像还睡着了。梦境里再次出现那些彩色的圆环和奇怪的噪音,但这次听上去海愿已经无感了,心都开始麻木了,她还有什么呢。
当再次醒来的时候,曦在她chuáng边站着,好像刚刚才进来的,因为脸上有些汗水。
“曦,你刚刚gān嘛去了。”海愿看到曦就好像看到了亲人,忽地一下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而她坐起的同时,有什么东西从她枕边滚到了地上,发出了“咕噜”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