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钟离域才侧身依在海愿的身边,海愿的身子就动了动,不知道是嗅到了钟离域身上熟悉的气味,还是感觉到有东西靠到了身边,把手里抱着的枕头一下子抛开,伸手抱住了钟离域的窄腰,进而又往前凑合了几下,把小脑袋也靠进了钟离域的怀里,再他的手臂上枕好,又在他胸前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钻进他怀里继续舒舒服服的睡着。
“笨女人。”收拢手臂将海愿拥在胸前,大手轻抚着她chuī弹可破的肌肤,钟离域的心中一阵的安然恬适。这时刻过于幸福、甜蜜,可又总是一来即去,他们两人之间还要进过多少的分别和坎坷,才能重新这样甜蜜的相拥啊。
“海愿,你等我。”一下下在海愿的肩膀上拍着,像是在哄着自己心爱的宝贝一样,钟离域把下巴放在海愿的头顶,温柔的吻了吻她的发丝,才闭上了眼睛。睡不着,但是这样可以更深刻的感觉到海愿独特的气息和温柔,钟离域要把这样的时刻印在脑海中,全部都装进心里。
“我们都要qiáng大起来,坚qiáng下去。”像是在发誓,又好像在鼓励着,钟离域一遍遍喃喃的说着……
而那间华丽的大厅里,同样没有半点的烛火,屋里的珍宝将整间屋子都照的通亮,而那把huáng金座椅上的大祭司却带着意味不明的笑,笑的有些深沉,可眼神却带着愤恨。
“你真是多此一举,难道你认为把他们都变的qiáng大了,就有足够的筹码来对付我吗?还是说你承认自己够软弱,根本对抗不了我,所以才拉来了这么多的帮手?”声音是从大祭司自己的口中说出来的,但明显带着yīn郁和冰冷。
同样的一张嘴,再说出来的话却是满满的欢乐和慈祥:“我只是希望绾绾幸福,一个塔塔已经被你毁掉了,现在的绾绾很坚qiáng,比塔塔更坚qiáng也更聪明,我相信她一定可以冲破这一切,最终成为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自由自在的飞翔。而那时候,也是你罪有应得、灰飞烟灭的时候。”
“哈哈哈,你太天真了吧,如果你想要我灰飞烟灭,你为什么不自杀?还是说你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你知道杀不死我,但你怕死,所以畏畏缩缩的和我斗了这么多年,你认为自己还有多少的胜算?难道你没有发现,你最近醒来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反而是我,我在一直cao纵着这个身体。”
“没错,我出现的时候太少了,但我不会眼睁睁看着绾绾受苦,即使我不在的时候,她也会坚qiáng起来,做到位希望她做的最好。不信我们就走着瞧吧。”慈祥的声音但淡然,但也很满足。他终于靠着顽qiáng的意识帮助了绾绾,帮她做好了一件她最想要做的事qíng,后面的事qíng还会很艰难,但他相信绾绾一定可以做的更好的。
“哈哈,那我们就走着瞧吧。”
月色慢慢深沉,又渐渐的清晰,那是一缕阳光悄悄的透了出来,划破那沉寂的夜空,把朝霞拉出来,把崭新的一切都拉开了。
拉着马又回看了一次,钟离域才狠心转头,大力的催动马匹,让骏马飞驰起来,出了城、上了山,越走越远,可是他的心都留了下来,放在海愿的身边,一直陪着她。
穆子羽和蓝子寒等人骑马跟在后面,没有飞奔着跟上去,也没有离钟离域太远,只是穆子羽不忘奚落一声:“你姐夫早饭吃撑了,打马消化食呢。”
“……”蓝子寒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前面飞奔的钟离域,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个镇子的方向,每走一步就离皇姐又远了一步,知道她没事就好,只是他们都再没有了留下去的理由。各自艰难的前路在等着他们。蓝子寒很清楚的记得早上披着晨光回来的钟离域说道:“要qiáng大起来,才有能力保护海愿,我们现在都还需要磨练,海愿会在这里等我们再回来的。”
蓝子寒没有追究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钟离域那一身冷厉的气势显然有种脱胎换骨的决然,不仅让他也开始思量着,自己是不是还不够qiáng大,才会陷在这里,陷在那一片独自的深qíng之中。
“臭小子,其实你不要太偏激了,很多事qíng是身不由己,而很多事qíng也是心口不一,不是你想的就都能够实现,唯一可以帮助你的就是你自己的信念。”穆子羽很少有这么认真的时候,可他认真起来,说的话确实带着很深奥的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