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的qíng绪忽然一下就激动了起来,海愿忙着叫那大夫安抚一下,她则是和身边的老女人退了出来。海愿的小眉头皱成了一个小疙瘩,百思不得其解。虽然现在看来那个瓦迪山的山dòng十分有嫌疑,那些尸虫也像是这次瘟疫的关键,可又不是所有的苗头的都指向这里,还有很多的环节没有连贯起来,让海愿更找不到头绪了。
“小公主,应该不是尸虫吧。”老女人低声的说了一句,随即把她的手伸出来给海愿看。海愿这才想起,之前那些尸虫也咬过她的,忙抓过她的手仔细的看着,并且暗暗祈祷她不要也有事才好。
但这老女人的手背现在也只是微微发红,看上去像是给蚊子咬了一口,却并没有冒出半颗水泡来。而且那老女人解释说,现在也不像是刚刚那么疼了,而且没有其他明显不适的症状产生,海愿才微微放下心来。
这时候,正好那年轻的大夫也重新出门,海愿不放心,又让那大夫给老女人手背上的伤口检查一下,并且问着:“你在其他发病的人身上有没有发现类似这样被尸虫咬伤的伤痕?”
“也有过,也没有,但我想这样传染瘟疫的可能xing不大。”那年轻医生给老女人检查过了,除了有些轻微的红肿之外,确实看不到一点病毒xing的反应。在海愿看来也许还有一个潜伏期,但又不是所有被咬过的人都这样,也不是得病的人都被咬过,这又解释不清了。
“麻烦你了大夫,请你再回去问一下那人,跟着他一起筹划这件事qíng的还有什么人,几个被送来这里了,我们再去问问别人,现在要找出瘟疫的根源,就要排除掉无关的环节,找到最直接的受害人才行。”
听了海愿的吩咐,那大夫又去找了纸笔再回去问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拿着记录好的两张纸出来,将纸递给海愿,然后带着海愿向前院去了,并一边解释着:“他说的几个人中只有两个被送来这里了,都不是很严重,另外几个我只认识一个,其他的却不认识了,看地址应该是另外镇子上的人。”
看看上面的人名和地址,海愿自然一个都不认识,跟着那大夫来到前院,这里左右有两间大厅堂,现在也住满了人。那大夫解释道:“左手边的那间的患者更轻微一些,右边的则是稍微严重点,如果再继续恶化下去,就只能抬去后院的小房间了。”
“至于他刚刚说的那两个人……”大夫指着海愿手里纸上记录的其中两个人名,指着左手间的厅堂说道:“都在这里,看qíng况不是很严重,已经退烧了,只是身上的水泡一直不见好,所以没有敢放出去。神女是要进去查看还是……”
“如果能走就带出来,如果不能走就叫人抬出来。”还没等海愿回答,那老女人就吩咐下来。刚刚海愿冒险进屋问话她已经够担心的了,现在这里这么多的病患,她可不能再让海愿进去冒险了。
海愿感觉这样虽然不太好,可又想到瓦迪山那个隧道本身也是件极为秘密的事qíng,在没有查清楚之前还是不宜过多的人知道,也就赞同老女人的话,点头示意大夫将那两个人带出来。
“好,我进去叫他们一声。”那大夫忙点头,迈步进去叫人了。不多一会儿,里面就有两个男人跟着大夫走了出来。
看那两人的步态都很缓慢,好像腿脚有毛病一样,脸上也长着许多水痘一样的小水泡,但这两个人的水泡症状明显要轻的多,破溃的也少,有些地方虽然水泡破了,但却没有溃烂,总体来说确实比后面的那个男人的状况要好很多。
“小人见过神女。”那两人见到海愿就忙着要下跪,海愿不好伸手去扶,忙让他们起来,指指一边的小石凳,示意他们可以坐下说话。那两人不敢坐,站的很恭敬,低垂着头等着海愿的问话。
“我只是想要问问瓦迪山隧道的事qíng。你们发病多久了?是在挖了隧道之后几天发病的?和你们一起的人中还有谁发病了,谁没发病?最后告诉我,你们有没有从那隧道里带什么东西回来?我要听实话,这关乎到几个镇子上万人的xing命。”海愿问的很严肃,眼神也极为犀利,紧紧的盯着那两个人,让他们虽然没有害怕却都紧张了起来。
其中一个马上说道:“我是一直都在瓦迪山的,但只是偶尔有东西出来的时候才会进去隧道看看。但我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不敢从里面带东西出来,那都是死人的玩意,我怕遭到报应啊。”看他的样子说的很诚恳,海愿点点头,又看向了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