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衣服其实也挺好看的,这个颜色我喜欢。”这位皇帝大人伸手在海愿七分的荷叶袖上摸了摸,似乎感觉衣料挺滑的,手感不错,随即又弯腰扯了扯海愿裙子的下摆,指着上面的七彩花纹说道:“这个绣的也好看,不过我还是喜欢花儿,带字的不喜欢。”
海愿低头看看自己的裙摆,上面是吉祥喜庆意思的海国文字用彩色丝线绣上去的,弯弯曲曲的很有特点。又看看这“纯洁”皇帝此时弯着腰看女生裙子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但却不是龌龊,好像……好像如果和龌龊的想法搭上边,就是海愿自己的思想不纯洁了。毕竟这个身穿华丽龙袍的帅哥真心没有半点越矩的意思,单单就是在评价一条裙子而已。
“嗯,那我下次来换一条带花的裙子。话说,你为什么叫我来?”海愿这才想起了正事,好像自己是被这个“纯洁”的皇帝宣召来的,可是从自己进来到现在,加上这一番的东拉西扯也有一个多小时了吧,貌似两个人都跑题了,还没有弄清楚他这样的智商把自己叫来gān什么呢。难道就只是为了看看自己的裙子?又或是想要等自己睡着了,好吓自己一跳吗?
“我叫你?”帅哥皇帝的眼神里带着自问和疑惑,想了好半天才想出来,把手一拍,恍然大悟道:“我是听说月族的嫡传神女回了圣都,好奇啊。听说你很漂亮,神力又高,我就想要看看你而已。”
如果这一番话是一个神智正常的男子,字正腔圆的说起来,海愿也感觉不出什么问题,可是现在从这个帅哥皇帝的嘴里说出来,倒是真心感觉是一个孩子样的好奇了。敢qíng海愿就是一个使人好奇的玩具,他要看看,就叫来了,然后就想着把自己吓唬一跳,他好开心吗?
“那你叫什么名字?你都不做正事吗?你知道什么是正事吗?”海愿不禁好奇,这样心思简单的一个皇帝,如果坐在威武的朝堂之上,对着那些或是老谋深算、或是年迈迂腐、或是心有大志而不得舒展的文武大臣们,该是如何的应对呢?
“我叫阿耶鲁。正事每天都做啊,不过不好玩的。正事就是……”为了表示自己知道什么是正事,阿耶鲁走向了那张huáng金座椅。来到椅子前面没有马上就坐下去,反而是站直了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慢慢的转身,掀起衣袍的下摆,慢慢的坐了上去。
阿耶鲁高大挺拔的身子往那张huáng金椅子上一座,刚刚嬉笑的表qíng也收敛了,眼神虽然还是纯洁无比,但紧抿成一条直线的嘴角让整张帅气的脸都严肃起来,一脸的冷静和威严,而且周身那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是无可比拟的。如果你不看他的眼神,阿耶鲁那样坐直了不动的样子,会让人忍不住想要俯首膜拜。
只是,海愿发现阿耶鲁就那样一直的坐着,那带着xing感竖窝的下巴微微抬起,一副藐视众人的神qíng,却始终都是一句话不说的。
“你说的正事就是坐着?”海愿知道了,这样威武帅气的阿耶鲁是看不出智商有问题的,但他就这样一直不开口吗?
“你还没有问我问题啊!”阿耶鲁动了动身子,似乎也因为坐的太直,腰背有些难受,但还是忍着,从牙fèng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哦。”海愿挠挠头,想了一下才说道:“皇上,边关小镇鼠患猖獗,你看如何处理啊?”
“jiāo由国师处理。”
“呃!我回来的路上有三个镇子都闹了瘟疫,后经查实是府台私自打开了瓦迪山的矿脉,把有毒害的矿石挖了出来,害了不少的人……”
“国师自会调查清楚。”还没等海愿说完,阿耶鲁就不耐烦的挥了下手,一句话就把海愿说了一半的话给截住了。而且他每一次回答都声音低沉、声色俱厉、威严有余,看不出一点的破绽。
海愿终于明白了,这皇帝有傀儡知名也实属无奈,他那样单纯如孩童的智商,能每天摆出这样一副威严的神qíng,把自己好好的隐藏起来,再这一件件的事qíngjiāo由国师处理,而不被那些大臣们发现,也确实不容易了。
那国师呢?他是因为知道皇帝如此心智,而故意加以利用、把持朝纲?还是真正的忠心皇上,将皇上的事qíng隐瞒起来,恐居心不良的大臣欺凌、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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