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心思单纯,却又有过人的勤奋好学,只是对世间的俗事难以理解罢了。”老女人看到海愿有些失望的神奇,向她解释着:“皇上对武功的领悟颇高,任何玄妙的招数只要看上两遍就可以学会,内功修习也非常勤奋,每天早晚都会运功打坐的;而皇上对于书籍里的文字、诗句也是过目不忘,只要看上一遍,都可以背诵出个大概来的。”
海愿被老女人的这番话说的一愣,瞪大了一双眼睛不敢相信她说的人和自己刚刚见到的那个皇帝会是同一个人!
“不信吗?小公主下次再去,可以试试的。皇上还写的一手好字,这全是他自身的勤奋,经年累月的苦练才得来的。”老女人就知道海愿会这样的表qíng,笑的云淡风轻。
“原来上帝给人关上一扇门,真的会打开一扇窗。”海愿再叹了一声,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个皇上居然还有这么多的优点,而他手上的那些茧子,应该也是练功或是写字而留下的吧。不然,一个十指不沾阳chūn水,什么事qíng都有人伺候的皇上怎么会有那么厚的茧子呢。
海愿心里即使有再多的疑问,却总是一时半刻找不出答案的,随着马车穿城而过,来到了另一边的国师府,重新过了那高高的三层牌楼,海愿的心里已经有了比之前更多的不解。
“小公主回去休息吧,这几天都赶山路,一定累坏了。”从正门进去,老女人直接将海愿领回了分配给她的那间水上竹楼。而此时竹楼里已经多了几个侍女,海愿见过的,都是之前在小镇上给自己洗澡、按摩的女子,看来这些人现在就是专属给自己使用的了。
对于那一整套的洗浴、按摩,海愿已经习惯了,不再像最开始那样的局促、不好意思,而且洗过澡之后,擦了jīng油会浑身的轻松,确实是一个舒缓神经、放松心qíng的好方法。
当海愿躺在卧室里的竹chuáng上,不禁就想起了之前见过的那一张竹chuáng,和上面躺着的那个绝美的男子。而海愿现在的这张chuáng也应该是塔塔之前睡过的吧。想到这里,海愿忽然明白为什么塔塔和奴的那个避世的井下世界会有一片竹林,而奴又是被塔塔放在了那样一张青翠的竹chuáng之上;也许这里的记忆多多少少影响了塔塔的思想,会把她记忆的一部分带到现在的生活里去。可能不能就理解为:塔塔实际上对这里是怀念的?!
海愿猛的又坐起来,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吃惊,如果说塔塔真的还怀念这里,而吉娜也对塔塔的事qíng还一无所知,大祭司也对外宣布神女是在幼年走失了,可为什么自己突然出现,却没有人惊奇呢?如果说世人都知道塔塔走失了,现在塔塔不见了踪影,怎么她的女儿就出现了呢?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大祭司的一面之词,而真相就是:有人知道塔塔的去向,有人知道塔塔和什么人生了女儿,只是一直都隐忍不说,互相欺骗而已。若是如此,那塔塔不只是大祭司的牺牲品,那另一些知道真相的人也如此的不作为,任由塔塔去牺牲,这又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海国人崇尚神女,甚至超过了皇帝吗?那又为什么有人明知道大祭司把海国的神女送去了蓝桐国,却都门不吭声呢?而海愿还清楚的记得,在白天的时候那老女人曾经颇有感触的说过“可惜塔塔并不了解真相,就离开了。”那塔塔应该了解什么真相呢?难道塔塔知道了真相,她就不会走了吗?难道塔塔可以忍受被自己的父亲出卖,当作礼物一样送人的事qíng吗?能够忍受心爱的人被人打伤,终生不能站立的事qíng,而单凭着一个真相就原谅吗?
疑团一个跟着一个,海愿想明白一个,却又有新的问题冒了出来,久久的在海愿的心中纠结不去,让海愿想的混乱起来。越是混乱,海愿就越是睡不着,实在躺着难受,gān脆就从chuáng上起身,穿上鞋子来到了窗边。
这是屋子的后窗,前面的风景海愿已经见过了,而具她的判断,白天去过的神庙的位置应该就在这国师府的后面,如果自己没有把方位搞错的话,那么从这里应该可以看到神庙的。
推开了窗户,月色皎洁明亮,海愿举目远望,果然在不远处的围墙另一面,海愿看到了那个糙棚的一顶,那里果然是神庙的方向。而且从这竹楼上居高临下,还可以看到越过糙棚稍远一些的地方,那里好像有一汪池水,在月光下正反she着粼粼的银光。
同时,海愿也看到,那池水的旁边似乎有个人影,虽然距离太远根本看不到那人的样子,但从身形上来看海愿在想那应该是大祭司的。而且神庙不准大祭司和神女以外的人进入,那如果不是个外来的闯入者,就应该是大祭司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