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梦游吧!晚了,回去睡吧哈。”对于阿耶鲁的这个“因为”,海愿不但以为他是在梦游,甚至认为自己都是在梦里没有醒呢,把身边的被子一拉,往自己身上一卷,海愿根本就不顾忌什么男女之别了,也不在乎什么君主之仪了,这个梦有点吓人,海愿想继续睡过去,等梦醒了就一切都太平了。
“梦游?没有,今天我还没睡觉呢,没做梦。我听了消息就跑来了,你说你喜欢我啊,我马上就下旨宣你进宫。”阿耶鲁上前一把就将海愿裹在身上的被子扯了下来,伸手拉着她的胳膊将已经躺回到chuáng里的海愿拉了起来,满脸激动和欣喜的说着。
“呃,你下旨?你确定你可以下旨吗?”海愿眨巴着眼睛看着阿耶鲁,虽然不是嘲讽的意思,但也证明她真的很疑惑,阿耶鲁这样的傀儡皇帝会有下旨的权利吗?这件事不是应该同样的“jiāo给国师去办”吧,又或是“国师自会处理的”吗?
猛然间,海愿的脑海里窜出了问题的关键,一下子拉住阿耶鲁的手,大声的问着:“你刚刚说你要下旨宣我入宫?”看到阿耶鲁认真的点着头,海愿马上又追问道:“你的消息是从哪里听来的?国师知道吗?”如果阿耶鲁认为自己可以对这件事qíng做主,那是不是就说明这个和国师、也就是自己的外公有关系!
“就是国师刚刚在宴会上宣布的啊,虽然我们都没有参加,不过听说选妃的花篮好多个呢,而且抽中的名字中大多都是你的,所以就认定了你才是天定的皇妃人选。”阿耶鲁越说越开心的样子,拉住海愿的手也握的紧紧的,就好象海愿就是他的棒棒糖,甜甜蜜蜜的一脸的幸福。
“花篮?”海愿的脑海中马上就想起了之前她看到吉娜摆弄的那些花篮,可是当时国师明明是和吉娜说“阿耶鲁选妃还不是时候”的啊。虽然后面的话海愿没有听到,而是被班迪国师遣走了,但当时的qíng景确实国师应该是反对的没错,反而好像是吉娜在促成这件事;而且吉娜当时因为太开心都没有注意到海愿的出现,那是不是也可以间接的证明,吉娜给阿耶鲁准备选妃的那些花篮里面其实没有自己的(也就是蓝绾绾)名字的?
可是为什么才一会儿的功夫,不但选妃的事qíng定了下来,而且还“凑巧”就选中了自己?写着自己名字的花签又是什么人放进去的,而且还不止一朵?一切的过程好像都是前后矛盾的,所以结果才会如此的出人意料。
“花篮在哪里?我们现在去看看?”海愿第一次对这件事qíng如此好奇,她不敢再装作若无其事了,毕竟婚姻和感qíng的事qíng她不敢拿来赌,尤其是在事qíng未明、她毫无胜算的时候就更不敢冒险。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阿耶鲁,为了阿耶鲁那纯真的眼神,海愿不能伤害他,所以一切都应该水落石出,才能不让阿耶鲁受伤。
“现在?好啊,我带你去。来,起来。”阿耶鲁真的很开心的样子,而且没有半分的困意和劳累,把海愿从chuáng上拉起来,又顺手将一件外衣拉过来给海愿披在了身上,阿耶鲁直接拉着海愿来到了窗边。
看着阿耶鲁推开了窗子,海愿长长的舒了口气,看一眼窗下那粼粼的水光,海愿隐约有一种感觉,好像从这个窗口出去之后,一切都会不同了!
“这个蒙上吧,这个是我的手帕。”阿耶鲁从怀里掏出两块手帕来,一块是淡紫色的,是海愿第一次给他的那一块,看样子保存的不错,因为手帕上的折痕都是方方正正的。另一块是明huáng色的,绣着锦绣江山图样的,递给了海愿,还不忘补充了一句:“虽然不香,可是也不臭的。”
“扑哧……”海愿接过那块手帕的时候忍不住笑出了声,阿耶鲁的天真和单纯是那样的宝贵,以至于自己会有一种想要守护住他那种纯真的想法。自己已经在迫不得已之下,失去了太多太多,包括自己的温柔和善良,包括那份纯真;那么就让这真正可以纯真的人,把这种至真至纯的简单保存下来吧。
“绾绾,你笑的时候真好看,可惜蒙住了脸,我就看不到了。”看到海愿用自己的手帕蒙住了脸,阿耶鲁盯着海愿又看了一会儿,却因为看不到她的笑容而有些失望。
但一句简单而看似无意的话,却让海愿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猛的一撞,撞的心口生疼。阿耶鲁说的没错,一个人的笑容再纯真、甜美,遮住了就完全看不到了;而现在的自己就是这样,即使心中有着美好的期盼和憧憬,可是却因为无奈和软弱而bī着自己坚qiáng,甚至是要抛开一切的qiáng大起来,就好象是遮住了脸,又或是戴上了一副假假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