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它和你一样,也是母的……”冷不丁墙头上又传来女声,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戏耍和逗趣,可可丽抬头过去就看到古米拉稳稳的蹲在墙头上,不知道是不是来了很久,反正是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呢。
“你说谁是母的。”可可丽才一声吼,古米拉旁边又多出一个漂亮的脑袋来,是吉吉尔从墙外露出头来,直接翻过墙头跳进了院子里,大方的从钟离桪手里那个点心盒子里拿出一块小点心塞进嘴里,才呜呜咽咽的回着可可丽:“就是你啊,难道你不是母的?不是母的gān嘛看着人家男人发花痴?”
“你……你们都乱说,我没有,我是迷路了。”可可丽的脸一下子就红了,那只白猿此时完全装作不懂人话的样子,只顾着捏着手里的点心认真的吃着,但明显有些心虚的样子,它也承认,自己拿外人东西的时候没经过脑子,就只看到那男人的一张俊脸了。
“迷路好啊,迷路有点心吃,还有哥哥可看。”古米拉也跳了进来,这次更直接,不客气的从钟离桪手里直接将那点心盒子都捧了过来,跑去一边独占了。
“拿过来,好东西怎么就你一个人吃呢。”吉吉尔过去yù抢,两个人闹成了一团,可可丽坐在白猿的肩膀上吸气、呼气,却再怎么深呼吸都抹不去直接给人戳中心事的那股羞涩,半天说不出话来。
倒是钟离桪微微一愣间,转身又往屋里去了。
见钟离桪不言不语的进去了屋里,吉吉尔和古米拉才住了手,不争也不抢了,而是互相对望着不明所以,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古米拉奇怪的问了一句:“难道给我们闹烦了?”
“不知道,谁让你把人家盒子都给抢走了呢。”吉吉尔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了。
就在三人都不知道钟离桪是不是真的生气就进屋了,钟离桪又走了出来,左手握着三只白瓷荷花盅,右手拿着一只白瓷荷花式提梁壶走了出来,仍是带着那一脸温润儒雅又绝美无比的笑意说着:“点心太gān了,我这里却也只有白水了,凑合喝点吧。”
“呃……”这时候古米拉她们才明白,敢qíng这位哥哥真是好心啊,她们几个如此的打趣闹腾,还当他会不高兴呢,敢qíng是去给她们拿水了。
“哥哥,你就不嫌她们两个闹腾?”可可丽最先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了,看这夜色也不早了,她们却在不是自己的地盘上如此的折腾,任谁会有那么大的耐心由着她们的xing子呢。
“我这静心筑就是太静了,把下人全都算上也没有十个人,你们来了倒是热闹,只是说闹的时候小点声音,别吵醒了念儿就好了。”钟离桪说的真诚,脸上的笑意也一丝不减。
“那你不是刚刚还在担心海愿?”可可丽转了下眼珠,才猛然想起自己刚刚在墙上看到钟离桪望着宫墙发呆的,不用想也知道是在担心海愿了,可现在钟离桪怎么又一字不提呢。
“与其你们进去乱闯,还不如在我这里吃些点心,我派去打听消息的人也快要回来了。而且海愿聪明,应该不会有事才对。”钟离桪一直担心海愿,但也相信钟离域的眼光,所以此担心非彼担心,纯粹只是一个哥哥对不归的妹妹的那种惦记了。
“……”而可可丽和吉吉尔、古米拉你看看我、我看看,心里都是一阵的异样酸楚,这男人为何如此窝心的好呢,淡然的如烟似雾,又热qíng的如火如荼啊,对根本不熟悉的三个异族的女人都可以如此善待,难道真的是生就了一张仙人的面孔、菩萨般的心肠。
“那个……时候不早了,你休息吧,我们走了哈。”吉吉尔最先不好意思起来,把手里的点心塞进嘴里,但或许是点心的味道确实不错,所以还有些恋恋不舍的舔了舔指头上的点心渣。
古米拉也把手里的点心盒子放下,没有去接钟离桪递过来的水杯,而是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白色手帕来递了过去,“这个给你,我也走了。”说完,就和吉吉尔一起跃上了墙头,几个起落就消失了踪影。
而可可丽还坐在白猿的肩膀上,却感觉好像如坐针毡般的难受,看着钟离桪手里还握着的那快白色的丝帕,可可丽的眼睛都要冒火了,牙也磨的“吱吱”响,心里狠狠的想着:你个古米拉,走就走嘛,居然还敢留下信物来。有心想要上前去从钟离桪手里一把抢过那条手帕吧,又怕自己这样做太过违背了朋友间的义气,可是要她忍下来吧,又好像吞了只苍蝇那么难受。不管怎么说这个美人都是自己先看中的,他拿来的点心也是给自己吃的,怎么那两个家伙搅局在先,留下信物在后呢,她们就没有一点的朋友之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