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彦昊毫不掩饰对自己的排斥做出各种跟自己作对的事qíng时,欧梁雨就像个旁观者一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宁芮夕很清楚,这个男人没有表现出对自己的排斥,并不表示他就承认了自己。
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所以宁芮夕很少主动和他们联系。
却没想到,他这个人,本xing薄qíng,但对高翰却是真心。
果然,最薄请的人,往往也最重感qíng,只是看谁能走进他的内心而已。
“谢谢。”
宁芮夕说着,对坐在对面的欧梁雨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来。
欧梁雨也笑了:“嫂子客气了。老大和我之间那是几十年的兄弟,我们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感qíng胜过亲人。饭团也是我的亲侄儿,在这个时候,我这个当叔叔要是不做点什么的话那不是太不像话了吗?”
在欧梁雨承诺应下这桩官司之后,他就开始以专业的角度询问整件事中的细节。
“饭团没事吧?”
这个问题,自然是最重要的。
宁芮夕想着饭团身上那镶嵌在白嫩皮肤上刺眼的青紫,qíng绪也有些激动,咬牙道:“他身上都被掐得青青紫紫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做的。我已经让我爸妈带饭团去医院验伤了。”
“该死的。”
饶是冷qíng如欧梁雨,在听到这件事时也还是忍不住破口大骂:“真是畜生,居然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嫂子你放心吧,只要你相信我的话,这件事就jiāo给我了。我一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那两个人付出代价。”
宁芮夕点点头。
欧梁雨想着,他是常年跟各种yīn谋阳谋打jiāo道的人,而律师本身就是个能将死的说成活的黑的说的白的魔术一般的行业。就是因为了解得多,才更清楚这个案件的困难度。
那个什么张晴到底没关系,重点在鲁容秋。这个人的身份有点特殊,她背后涉及到的事qíng太多,要是有个万一的话,很有可能就是满盘皆输。
“现在有个重要的事qíng。”
欧梁雨想了想,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其他的事qíng我都有把握,唯一的一点就是高伯伯的态度。嫂子,我的建议是,如果真的要打这场官司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先去找高伯伯谈一谈。只要他不cha手这件事,那么我就有八成以上的把握能够胜诉。”
宁芮夕也知道公公高鸿在这件事中所起的作用。她想起昨天公公的态度,又想起自己和他对质的场景,有些无奈地笑了:“我会努力的。只是我想不通,怎么会有人的心长得那么偏呢?明明阿翰也是他的儿子,为什么他就可以对他那么冷漠?”
欧梁雨算是知道内qíng稍微多一点的人,他看了看宁芮夕,忍不住说道:“高伯伯对老大的态度,应该是跟高伯母相关。但是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不知道了。”
“嗯,不管怎么样,谢谢欧大哥。”
宁芮夕索xing不去想那些事了,事qíng得一步步地做,别的还好的,现在要做的事qíng有两个,一个是搜集证据,另外一个则是高鸿的态度。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看到足够多的证据。包括人证物证,还有嫂子你说你报警了,那个警察可信吗?证据什么的最好还是自己亲自保管比较好。”
欧梁雨建议道。
宁芮夕都一一记在心里,她知道,在打官司这件事上,在行内有着金牌律师之城的欧梁雨要比自己有经验多了。而这些经验,往往都是一个官司胜败的关键。
等到分开之前,欧梁雨突然问出了一个很突兀的问题:“嫂子,这件事你跟老大说过了吗?”
宁芮夕愣了下,接着才为难地摇着头:“没有。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说,而且,到底怎么说才比较好。他在部队,我怕他担心。他对我们一直有愧疚心理,要是知道这件事的话,一定会更自责的。”
欧梁雨理解地点头。对于这件事他也表示很棘手。按照常理来说,做为饭团的爸爸,在发生这种事后,他应该成为知qíng者的。但问题就在于他的身份,他是军人,身上承担的责任太多太重。加上这一次的事qíng还是跟他们高家挂钩的,要是他知道的话,自责那是一定的。只怕还会可能产生一种更抑郁的心理。
“虽然也是这么回事,但我觉得,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告诉老大一声比较好。不管怎么样,他是饭团的爸爸。要是以后他知道有这么件事的话,只怕到时候会更加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