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从包里面拿出自己习惯xing做记录用的笔记本。在纸上写了几个名字,一边写一边分析着:“先从鲁容秋这边看,她会找上爸,肯定是之前就有预谋的。那么这种预谋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这是第一个疑点。如果是主动的话,那么我怀疑她背后还有个人。现在的qíng况,是两种都有可能。接着就是妈妈的事qíng,妈妈当年离开高家,肯定是有原因的。上次爸说的他调查到的qíng况是妈妈有外遇,遇到初恋男人什么的。这个显然是不可信的。那么,问题应该是出在爸那边的。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妈妈会选择离开高家,但是爸自己却完全不知道呢。我觉得,既然要查的话,还是把所有事qíng都理顺了一次xing查清楚的好。”
宁芮夕一边在笔记本上写着,一边说着。
高翰在一旁很认真地听着。
对于那时候妈妈离开高家的事qíng,他记得的并不多。加上那时候年纪实在是小,都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回想起来还是很困难的。
他小时候也不是没问过妈妈这件事,只是每次看到妈妈那伤心的眼神就什么都说不下去了。
“那时候的事qíng想要查清楚的是有点困难,不过我倒是有个想法。”
宁芮夕下意识地想要用笔杆子戳着自己的下巴,好似这样能让她更加冷静一些:“既然当年妈妈是突然离开高家的,那么在那之前肯定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最起码,应该是见过什么人,有人跟她说过些什么。要是能找到这个的话,就好了。”
高翰也顺着小妻子说的话回想着:“这些事,家里的人应该是知道一些的。到时候我去问一下父亲,还有张伯张婶,他们应该也知道一些qíng况。”
“其实还有个更直接的办法。”
宁芮夕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看着身边的男人:“一般人心qíng不好或者发生什么重要的事qíng时都会写点东西来发泄一下的。如果能找到当年妈妈的日记或者当时的作品什么的,我想应该能找到一些线索。老公,妈妈的遗物,还在吗?”
宁芮夕倒不是担心自家男人把婆婆的那些疑问弄丢了什么的,反倒是担心像婆婆那样兰心蕙xing的人,会选择在离开前把所有的东西都做一个了结。
要是她在离开前把东西都处理了,什么都没留下来的话,那线索才是真的断了。
毕竟,在公公高鸿都被瞒在鼓里的qíng况下,唯一知道所有真相的人,除了那个幕后的黑手外,就是她了。
然而,宁芮夕才刚抱着一点侥幸的心理,高翰的话就打破了她的想法:“没有。妈妈离开前两天把她所有的东西都烧掉了,什么都没留下。我手上连她的照片,都很少。”
宁芮夕呆滞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幽幽地叹了口气。果然是这样,果然做什么事都还是要看运气的。
等到两人终于回到宁家,一直待在家里没有出去的宁家爸妈都是大松了口气:“那些记者真是太讨厌了。都在外面守了一上午了。”
宁芮夕这才想起来那些记者也围追了自家爸妈的事qíng,赶紧问道:“爸、妈,你们没事吧?”
“没事。我给老刘他们打了个电话,然后咱们单元的人一起出来把那些记者赶出去了。真是的,国家大事不关心,民生民计不会报道,一天到晚守着别人家的私事做什么,这些人真是闲着没事gān,尽做些没意义的事。”
宁父义愤填膺地骂道。
宁芮夕听着自家爸妈让邻居们一起把记者赶走的事qíng,想着那时的画面就有些想笑。要知道,他们家这个小区是年代很久远的,基本上左邻右舍都是相处了几十年的老邻居。甚至楼上楼下,隔壁单元的人都是认识的,加上基本上住在这里的都是年纪比较大的人的关系,所以大家的关系都很和睦,有什么事都是互相关照着。发生小区居民集体赶记者的事qíng,一点都不奇怪。
当然,如果是那些奢华昂贵的新小区的话,只怕是有些天方夜谭的事qíng了。
高翰把小妻子送回家,亲了亲自家宝贝儿子之后就出门了。
他有很多事qíng要做。现在是高家出了事qíng,他不可能坐视不理。
就算是在那时候他选择和自己的父亲断绝关系,脱离高家的事qíng发生了这种事qíng,他也不会当旁观者。更何况现在和父亲高鸿的关系缓和了很多,他更不可能坐视不理了。
宁芮夕是知道这些的,所以在高翰离开时也没说什么,只是想到现在高家的qíng况,心里闷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