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之所以命人调查胤门,不过是明白上做出个动作,不让那些来大奉的异邦jian细发现罢了,却不想。”
晟麟帝说着看了眼贺远成,“被大皇子误会,才导致十皇子为了朕,担下此事。”
贺远成一瞬傻了眼,感觉自己gān了件吃力不讨好的蠢事,把马屁拍在了马腿上那般尴尬。
“十皇子如此为朕为大奉着想,朕想到他因此在外飘零,寝食难安,遂决定告知真相,还十皇子清白。”
众臣闻言都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向了贺锦熙,纷纷跪下道,“陛下圣明。”
贺远成看了眼萧丞相,他想了想站出列,“陛下,老臣觉得,这期中似乎还有些蹊跷。”
晟麟帝闻言,微微看向他,眼神却叫萧丞相心惊。
“丞相觉得哪里蹊跷。”一字一句包含威严。
众臣听得心惊胆战,与萧丞相jiāo好的两人,甚至差点忍不住将他拉回队列。
“这……”萧丞相几十年的人jīng,若是听不出晟麟帝话里的意思,也算白当了这么久的丞相,斟酌了一下,只能道,“没什么,是老臣想岔了,望陛下赎罪。”
“嗯。”晟麟帝应了一声,“丞相年纪大了,一时想茬也是有的,无碍。”
萧丞相战战兢兢的回到队列,才惊觉方才腿都因为晟麟帝的话发软。
无奈的看了眼贺远成,心中哀叹。
也不知是不是萧丞相做了靶子,之后再无人提出半句异议。
晟麟帝又趁机提出了要封贺兰为德妃的事qíng,众人虽然不明白这德妃来历为何,但听晟麟帝一顿忽悠,也只能应下。
萧丞相到底人jīng,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回到府里招来了萧翎。
“我怎么觉得,这朝堂似乎变了?”
萧翎垂了垂眸子没接话。
“似乎很多不同派系的人,一夜之间达成了共识,这期中到底有何猫腻。”
他见萧翎不说话,立刻了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萧翎深吸了口气,郑重朝萧丞相道,“父亲可想让萧家继续荣昌?”
萧丞相一愣,“那是自然。”
萧翎接着道,“那父亲便莫要再管夺嫡之事,一切jiāo由孩儿便好。”
萧丞相惊讶的看着他。
“只是。”萧翎道,“怕是孩儿与萧家要对不起姑母和表哥了。”
萧丞相惊讶的站起身,“你你你!”
他后一句你要背叛大皇子还未说出口。
萧翎认真的看着他,“父亲今日在朝堂上还未看出陛下的意思吗?”
萧丞相一下缄默。
萧翎道,“天意如此,父亲不也常说,表哥比之十皇子差之千里。”
萧丞相重重的叹了口气,“可他终究是我的外孙!是萧家的血脉啊!”
“父亲。”萧翎劝道,“我才是萧家真正的血脉,表哥是皇家的血脉。”
“这天下注定属于十皇子,父亲,为了萧家的昌盛,更为了大奉,萧家不能如此自私。”
萧丞相怔怔的看着萧翎半晌,他何尝不知大皇子难当大用,所有一切功劳皆是出自丽贵妃与他、还有萧翎的努力。
他想到了大奉的未来,终是做了妥协,“我明白了。”
几天后,由萧丞相起头,再次提及立储之事。
贺远成还来不及高兴,便听见众臣提议晟麟帝立贺锦熙为储君。
而早有此意的晟麟帝,没有多言便应允了此事,命令内阁起糙文书,由钦天监选取日子,封贺锦熙为太子。
贺远成气得险些在大殿上晕死过去,好歹没让自己bào露,一直忍到了丽贵妃的殿内。
“母妃!父皇当真要让那孽种当太子!母妃,你说我怎么办啊!”
贺远成一见到丽贵妃就兀自发火,完全没有察觉到丽贵妃的不对劲。
“不行,我绝对不能好不容易得来的太子之位,拱手让给那个来历不明的孽种!”
他来回在屋内踱步,思索着对策。
“上次攻打流寇的兵权还在手里,要不咱们也学贺远铭bī宫,让父皇jiāo出皇位如何?!”
贺远成激动道,完全没有注意到,丽贵妃抬起头面对他之后,惊恐的脸色。
“该死的贺锦熙,贺远铭当初怎么没弄死他。”贺远成怒气腾腾道,“父皇也太过偏心,早知道母妃就该听我的,早些了结了父皇,若那时听我的,今日坐在那位置上的已经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