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维西没在chuáng上,应该已经起来了吧……”她这样想着,然后忽然反映过来今天早上还得回兹城,于是赶紧爬了起来。
打开卧室,今天却没有那股熟悉的米香。她有些不习惯,伸头看了看厨房,里面没有人。
“阿维西?”她提声喊道,转头瞬间却看见了挂钟的时间。
她忽然反应过来,几步跑到茶几旁,一张机票孤零零地放在上面。
果然已经迟了。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翻过机票,一张小小的纸条夹在上面。
“你抗拒的,我替你走。安心。”字迹歪歪扭扭。
忽然看见了茶几脚旁放好的整齐行李箱,沈湘南握紧了那张薄薄的便条,眼圈骤红。
她的爱人,替她去了远方。
后记
四年后征兵前夕,沈湘南第一次得了假。
她已经整整四年没有和家人联系,在全封闭的军营里,即使是家里传来的只言片语也成了奢侈。
这次回去,她没有和阿维西说,主要也是因为没有联系方式。
和其他军人一样,她也毫不耽搁地买了最快回家的机票,一路激动忐忑。
这时她第二次回家,心qíng却再不同于第一次的茫然与抗拒。
一路上她听见有人悄声谈论着她,了解的像是亲眼看着她长大,她也充耳不闻。
然后她在一个小路口停住,此时的家乡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一路上都有各种游客在经过。
她的感觉在熟悉地叫嚣,理智却让她冷静下来。
就是这间了。
还是那间小竹楼,院落却变得雅致清静。门口的竹竿上飘着一张用繁体写的“酒”,证明它还是她熟悉的小酒馆。她往里走,正好看见几个游客打扮的男子手里拿着jīng致的小手工艺品说说笑笑地往外走。
一个头发微卷的男人背对着她,倚在竹门框上,背上披着长长的流苏披肩,jīng致繁复的长裙拖在地上。
她听见沈慧的声音:“哎呀!你太有眼光了,这种格子地毯可是全手工……只要2298哦!”
沈湘南不由地嗤笑了一声。
那男人仿佛听见了一般忽然转过头来。
同时露出脸的还有他怀里那小小白皙脸颊。
男人愣了愣,和怀里的孩子同时露出一个及其灿烂的笑脸。
沈湘南突然觉得有点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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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沈湘南四年没回家,一回来得了个便宜儿子,这让她十分头大。
在她心里,她和阿维西还处在谈恋爱阶段,这突然跳过一个过程真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这会儿她还没和阿维西好好说上话,怀里就被塞了一个漂亮的小包子。
小包子头上扎了许多复杂又好看的小辫子,加上他脸上和阿维西装乖时甜甜的笑容,晃得她眼晕。
她低头,小包子也正抬着头用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
然后那个软糯的声音说:“你是阿姆么?”
沈湘南瞬间心都化了,她小心翼翼托住小包子的屁股,亲了亲他的额头与脸颊:“是阿姆,宝贝儿。”
阿维西招呼完客人才终于走进了里间,正赶上了这一幕,心中微微的担心也放下了。
眼前的女孩已经可以称作女人了。可能是穿着军装的缘故,之前的青涩外表已经成熟了许多,只是这抱孩子的动作怎么看怎么别扭。
他过去熟练地把孩子抱在了怀里,因为妈妈不在的原因一直也没取个正经名字,他想等沈湘南回来后再在户口上上个字,于是私下里他们都叫着他取得小名——阿尔。
四年前他赶回来作为沈湘南的丈夫把她的母亲从派出所保了出来,小酒馆也赎回了。前前后后两三个月都没停脚。原本沈惠还不肯消停,准备和害她进了局子的人gān上一架,而就在这时候阿维西发现自己怀孕了。
他的反应很大,折腾地沈惠也消停了,她也十分期待自己女儿的第一个孩子,一切都顺着他。
两人合计合计把乱糟糟的酒馆重整了下,白天卖个民族特色的工艺品啊纪念品什么的,晚上就点上灯笼做个安静清闲的小酒馆。
现在旅游的人多了,不少人就喜欢这个调调,日子过得也十分顺心。
记得刚开始那段时间他吐的厉害,沈惠给他找了很多补品,他都是吃了又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