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伤的是右手,大夫说一周不能活动,许多事只能安进代劳了。
白古安然躺在床上,微笑着看着安进为他忙前忙后,恨不得日夜守在旁边。
“白兄,渴吗?饿吗?有什么需要只管叫我!”安进像个高级保姆,服务极其周到,时不时还给他讲笑话解闷。
“大人,病人都需要安静休养,您……”师爷在一旁小声劝,唯恐安进太吵。
“没事,师爷去忙吧。”白古闻言,立马开口。
“……”冯言听话地走了,心里纳闷,我说错什么了,屋子里怪异的气氛又是怎么回事。
安进不仅把白古伺候周到,还把他的田一并找人伺候了,幸好最近义庄没有新差事,否则他只怕得亲自验尸了。
安进正在那倒水,白古左手撑着,在往床边挪。
“怎么下来了?有事吩咐我就行,来来来,上去上去。”安进一把又把他摁回去了。
“……”白古面上有些红,憋了半天,挤出一句:“我…想方便……”
“呃……”安进讪讪一笑,面上也红了起来,“这个…确实不好代劳,还是你亲自方便吧。”
他将白古扶了下来,唯恐他去茅房不方便,又拿了个夜壶过来。
“那个…你自己能脱裤子吧……”安进走到他身边,左思右想没敢伸手。
白古早已满脸通红,站在那不知所措,半晌才小声嗡嗡道:“你还是出去吧……”
安进一想,他右手受伤不能动,单单左手也不方便,于是把夜壶放到了桌面上,又瞄了他两眼,体贴地说:“来,这个高度合适。”
“……”白古快炸了,终于沉声低吼道:“出去。”
安进闷闷不乐地跑出去了,本大人这么贴心的服务,你居然还有脾气了。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怕你触动了伤口。
大夫交待过白古的右手不能碰水,所以从受伤起他一直没洗过澡,对别人而言还好,对他来说,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我想沐浴……”这大约是他近两天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了,带着生无可恋的沮丧。
“你右手不能动,如何洗,一不小心就弄湿了伤口。”安进好言相劝,给他拿了条湿帕子,擦擦脸,聊以□□。
“我想沐浴……”白古擦完,像个复读机似的,又开始念起来。
在他持续不断的循环播放十遍之后,安进终于受不了了。
“洗洗洗!”尼玛,真是要命。
“我叫人打水过来,你乖乖地,呆会我来帮你脱衣服,擦背。”安进吩咐完,就气冲冲地出去了。
“???”白古懵逼地躺在床上,什么?你帮我洗?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真的很难写,只能拉灯?
☆、私定终身
安进叫人在床边放好浴桶,打好热水,还体贴地放了许多花瓣。当然,花瓣还有别的用处,防止走光。
他甚至非常谨慎地给自己找了块布条,一会蒙住眼睛,就不怕尴尬了。
白古看着蒙着布条,站在自己身前的安进,跟盲人摸象似的,朝前面伸着双手。绷了好久的脸,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喜欢他的可爱,喜欢他的害羞,也喜欢他的异想天开。
“白兄,你别动,来,我帮你脱。”安进抓瞎地朝前慢慢挪,终于把手放到他的肩上。
“没事,你放心,我看不见。”他还在安慰对方,殊不知对方早已气血上涌了。
凭着感觉帮他把衣料解开,慢慢脱下来,手指触碰到的全是一片丝滑,有绸缎的丝滑,也有肌肤的丝滑。
隐隐约约还感觉到紧实的肌肉,他的手稍微顿了顿,没想到白骨精看着挺瘦,居然身材不错。
“哗”的一阵水声传来,他知道白古坐到浴桶里了,这才松了口气。
“白兄,右手放在桶外头,千万别碰水。”安进苦口婆心地叮嘱他,唯恐他不听话。
白古勾唇一笑,乖乖照做,他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被人如此关心的滋味,真好。
安进继续往他身上摸,差点把手指头插到白古的鼻孔里。忍了半天,白古终于开口了。
“你把布条取了吧,桶里有花瓣。”
安进一想,也是,反正也看不见,便顺手取了。
睁眼一看,好一幅美人沐浴图啊,白古的肤色白皙,头发乌黑,眼神亮亮的,这会子在雾气蒸腾里,仿若仙子。
他抱着不能亵渎仙子的念头,拿起了手边的帕子,像个搓澡工似的,心无杂念地给他搓起了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