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chūn忍了几日,当周天海伸懒腰的时候再一次不小心碰到姜玉chūn的耳朵,姜玉chūn又是下意识的一抖,忍不住拿眼去瞅周天海,心里暗忖:“这丫不是故意的吧?”谁知周天海伸完懒腰后连瞅都没瞅她,面色正常且严肃的继续看着自己的书,姜玉chūn抓了抓自己麻麻痒痒的耳朵,心里琢磨道:“许是真的不小心?”
周天海拿余光去看姜玉chūn,只见她皱着眉眼也不知在思索什么,一边还漫不经心地抓着耳朵,心里忍不住偷偷发笑。“玉chūn”周天海忽然叫了她一声。
“啊?”姜玉chūn心里想着事qíng,思维还没跟上,虽然嘴里随口应了一句,脸上却满是茫然的神qíng。周天海见屋里无旁人,便凑到她跟前在她脸上啵了一下。姜玉chūn瞬间觉得寒毛都立起来了,先下意识擦了擦脸颊,然后炸毛了。
周天海好整以暇地整了整衣服,面带笑容地看着姜玉chūn结结巴巴地指着自己质问道:“你gān嘛一会碰我一会亲我的?”周天海一脸无辜:“我什么时候碰你了?”姜玉chūn忍不住站了起来:“这几天都碰了。就刚才,刚才你还碰……碰了我好几下呢。”周天海押了一口茶,笑眯眯地道:“哦?没注意。”姜玉chūn气焰没了一半,半天才想起来刚才某人的偷袭,气焰又上来几分:“可是你刚才偷亲我了?”
周天海顿了顿:“然后呢?”
“然后?”姜玉chūn脑子此时一片浆糊,只茫然的看了看他,“没然后啊?”
“哦!”周天海随口应了声,拿起书来继续看。姜玉chūn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周天海微微低着的脑袋,十分想伸爪子去拍一把,可是瞅见他看书时的严肃表qíng,又不敢下手,只能愤愤地撇了他一眼,转身抽了本书自己读了起来。
周天海正觉得姜玉chūn敢怒不敢言的表qíng有趣,谁知她一转身自己看起书来不搭理自己了,周天海不禁有些郁闷起来,沉着气看了几页,趁着喝茶的功夫瞄了眼姜玉chūn,只见她津津有味地读着一本厚书,完全将刚才的事抛在脑后。
周天海不甘心被无视,手指在书页上敲了敲,决定故技重施,伸出手去戳姜玉chūn的肩膀,谁知手刚伸出去一半,姜玉chūn正好回过身拿茶水,正好看见周天海伸过来一半的手指。姜玉chūn早从浆糊状态清醒过来,上前用两根手指夹住周天海伸过来的食指,咬牙笑道:“敢问二爷,你这根手指要gān嘛去啊?”
周天海看了看自己被抓现行的手指,笑眯眯地说道:“抽筋了,活动下。”姜玉chūn一窒,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你活动手指怎么活动到我跟前来了?”周天海眨了眨眼,一本正经地回道:“胳膊长,伸不开。”
姜玉chūn无语地看着周天海:她作为灵魂状态观察了周天海那么久,怎么没发现他这个恶劣品质啊。周天海一脸严肃地看着姜玉chūn,心里忍不住笑眯眯:成亲三年,怎么没发现妻子这么有趣。两人互相瞪了半天,直到思琴估摸屋里的茶水冷了,进来换新茶的时候,两人才回过神来。姜玉chūn收回手指,红着脸啐了他一口,忍不住哼了一下,拿起茶盏喝了口蜜茶。
周天海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突然说了句:“你gān嘛摸我手指?”思琴听了忍住笑赶紧快步出去,可姜玉chūn口中含着茶就忍不住了,一口茶水照着周天海的面门就喷了过来,周天海正洋洋得意学了姜玉chūn的话将她堵了回去,谁知刚说完就被喷了一头一脸的茶水,眉头忍不住立了起来。姜玉chūn瞧见周天海的láng狈样子,张开嘴就笑,谁知口中还有些茶水,一下子就呛住了,伏在案上咳了个天翻地覆。
郭嬷嬷几个听见声音连忙进来瞧,一瞅这夫妻两个样子,心里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郭嬷嬷上前扶着姜玉chūn的背,轻轻拍着,又有小丫头捧着漱盂,好让姜玉chūn把呛进去的茶水吐出来。
云画捧着铜盆,思琴拧了手巾服侍周天海洗了脸,又去暖阁取了一件周天海的衣裳给他换了。两人都收拾妥当了,对视一眼,忍不住都有些脸红。
郭嬷嬷见两人又都低下头看书,估摸着一时半会没什么事,便带着丫头们到耳房去做针线,只留了巧书带几个小丫头在外屋听着声。到了耳房,几个人脱了鞋坐在炕上,杜妈妈戳了戳郭嬷嬷,小声笑道:“二爷二奶奶看个书也能闹出点故事来。”郭嬷嬷见那几个丫头都抿嘴低头笑着,也忍不住笑了笑,悄声说道:“这样才有个夫妻的样子,小两口就是亲亲热热才好。”杜妈妈低声道:“可不是,二爷以前虽说是尊重二奶奶,但两人总是冷冰冰的,也没个热乎劲,老爷夫人卸任走的时候,我还和夫人嘟囔过一回,可夫人说那叫相敬如宾,夫妻就该那样。可依我看,哪有现在这样好。”郭嬷嬷叹道:“若不是这回二奶奶小产,二爷也不会成日里这样守着。以前二爷纵是在家也都在外书房呆着,只晚上才进内院,哪像这几日成日在二奶奶屋里呆着。我就说两口子要时常呆一起才能知道彼此的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