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点头,低着脑袋,小声道:“媳妇也很为难,本来媳妇伺候婆婆,立规矩……也是天经地义,谁知道我的身子不争气,害的婆婆受了罚,如今我也是无脸见人了,要是死了能够弥补我的过错,我也愿意以死谢罪,但是如此就更加的坐实了我不孝的罪过,也会连累了爷,……我死不打紧,却不忍心给爷带来祸患。”
卫琳琅忙道:“不过是一点小事产生了误会而已,你个傻孩子何必说这样丧气的话,唉,其实你看着我想着风光,当初不也是过的艰难,……”卫琳琅摇头,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德妃的事qíng,皇上心知肚明,皇上有心给你撑腰,只是却没有挑对时候,好在皇上是个明君,回头有机会了,我帮你劝劝皇上,请他收回成命自然不可能,只是最少要有一个缓和的余地,别让事qíng越来越糟糕才是。”卫琳琅可是记得德妃在胤禛即位后还说胤禛的大位来的不明白的,这母子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辈子的关系都糟糕透顶,她也没有本事去缓和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更不会去劝说康熙对德妃母子如何,她只要自己能够在乌拉那拉氏最无助的时候,表达出自己的善意,在她面前卖一个好就行。
乌拉那拉氏果然感激涕零,忙起身给卫琳琅行礼:“如果能够让德母妃早日解了禁罚,媳妇心里也能够安心一些,爷也不必每日忧心了,媳妇先谢谢良额娘了。”
卫琳琅这一次没有避让,坦然的受了乌拉那拉氏的礼,表示一定会在康熙面前替她好好说话的,如此,两人又闲话了一番,乌拉那拉氏才告辞而去,卫琳琅自然是又相送到偏殿门口才回来。
乌拉那拉氏对于卫琳琅对她的礼遇百思不得其解,她自然听说过卫琳琅在宫里自成一派,几乎不跟人jiāo往,即使养育了七阿哥胤祐几年,却也跟成嫔只是面子qíng而已,更别说别的没有什么牵连的宫妃们了,自己不过是一个皇子福晋,还当不得良嫔如此的厚待吧?乌拉那拉氏心里虽然也疑惑过,为何康熙一直不给卫琳琅母家免罪抬旗?任由她至今还担着个“辛者库”的出身,等到在宫里久了,窥视到后宫里的另一面,乌拉那拉氏才知道,卫琳琅的出身或许正是康熙给她的保护色,或许,卫琳琅已经美若天仙,若是再集天子宠爱于一身,连康熙都恐天嫉红颜,她会遭遇不幸的吧,乌拉那拉氏不禁向往,这才是真正的帝王之爱吧?
康熙刚才罚了德妃禁足抄经,即使卫琳琅想要在胤禛面前卖好,也不可能去得罪现在的老大康熙,所以,直等到年前才跟康熙提起放德妃出来过年的话。
康熙很诧异的看着卫琳琅,问道:“谁在你身边说什么了?”卫琳琅向来不管闲事的,这一次伸手德妃的事qíng,除了胤禛和他福晋,康熙想不到谁会来求卫琳琅。
卫琳琅吐了一口气道;“这几个月你也看到了四福晋的不易,本来皇上是一片好心,但是,却让她难处了几个月,要是再把德妃关到年后,让四福晋以后可怎么见人。”虽然太后有旨意,德妃抄经之时任何人不得打扰,但是乌拉那拉氏不愧是未来的国母,行事大气又有毅力,每日里给太后贵妃请安回来,必到德妃宫门口请安叩拜,亲手做了衣服鞋袜等让人捎带了进去,还和德妃一样食素,抄写孝经,供奉在孝庄的灵前。如此做来,也确实堵住了后宫里一些人的嘴,害婆婆禁足的名声也挽了回来,只是乌拉那拉氏如此做后每日里都劳累不堪,人也迅速的瘦了下去。
康熙也知道自己亲自挑选的媳妇这几个月来的作为,他的儿子众多,大婚的也已经四个,除了胤礽的媳妇他用心挑选过,也就是乌拉那拉氏是他关注最久的一个媳妇,大阿哥和三阿哥的媳妇都是他衡量家世地位等做的指婚,根本就没有留意那些女子的品行如何,以至于胤褆的福晋竟然是个善嫉的,自己一年一个丫头生出来,却霸者胤褆不让他到别的女人的屋里,胤祉的福晋更是过份,平日里尖酸刻薄不说,私下里还敢做些手段,让胤祉大婚几年,一个子嗣都没有留下。
康熙对于儿子们后院里发生的事qíng,不说一清二楚,却也能够知道八‘九分,但是作为长辈,他不好cha手儿子们的房事,只在每次选秀的时候给儿子们塞女人,警告那些不安份的女人,也对儿子们私下里点拨过,只是胤褆和胤祉却都是没有出息的,一个甘愿受媳妇拿捏,一个却烂泥扶不上墙,一个见到漂亮女人连魂都没了,两个都是不成器的东西,丢了爱新觉罗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