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宸儿这样是不是很丑?”林倾宸已经脱了粉嫩娇艳的衣裙。换了一身略显深色的,显得比实际年龄大了好几岁。
“真丑,估计是嫁不出去了。”卢氏心里稍安,虽然觉得以林倾宸现在的容貌,肯定还是会被眼利的人看出些许端倪,但要是一次改变太大,估计认识她的人也会怀疑,不如循序渐进的好,只要太子殿下和众皇子的亲事落定,再让她慢慢恢复容貌即可。到时候她也到了及笄的日子,正好可以考虑说亲之事。
母女二人会心一笑,吃过早饭就准备去林老夫人那里请安。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你出行后,我告诉大伯母,你已经被我禁足,在及笄礼之前都不能随意踏入大房。所以,今日你只要给祖母请过安就好,没必要去大伯和大伯母那里请安了,至于你为她们准备的礼物,我会派人替你送去的,你看我这样处理可好?”卢氏眉眼笑的弯弯。很有点邀功的架势。
“宸儿谨遵母亲命令!”林倾宸眼睛眨了眨,故意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模样,逗得卢氏一扫先前的烦忧。
三个月未踏入大房的门。林倾宸才发现自己居然从来就没有想念过,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冷qíng吗?眼角的余光瞟到大房的下人们见到自己一行人到来后,都一副毕恭毕敬的表qíng,她还真的有点不适应,以前每次来。虽然也有不少人会尊称自己为小姐,可是也没像现在这样把自己当个正经主子啊?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女儿疑惑的目光向自己看来。卢氏浅笑一下,简单的将虞氏被林倾华气得“病倒”,又被林伯涛禁足于莺啼院,聪明的下人们自然就将这两件事联系了起来,高低立现,自然不敢再用以前的态度对待林倾宸了。
林倾宸心里一惊,听到林倾华也被禁足一年,心里虽然也很解气,可是却想不通虞氏和林伯涛对林倾华管教的如此严厉,难道真的是为了自己吗?她压下心里的怀疑,只是乖巧的跟在卢氏身后,朝林老夫人静养的佛堂走去。
“三个月不见,宸儿可是长高了不少,个头好像要比华儿还要冒半个头呢,”林老夫人看了看林倾宸,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只是当她看到林倾宸有些蜡huáng的脸色时,眉宇间竟然有了几分担心,“媳妇儿,宸儿这孩子的脸色怎的如此不济?你赶紧去请了大夫来给看看,如今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各房各家出来进去难免会有些攀比心思,再者说明年宸儿过了及笄礼之后,有些事也是要早早进行的,你可千万不能大意了。”
“母亲所言极是,想必这孩子也是旅途劳顿,又少了人照顾,媳妇这就回去让她好好休息,再延请名医前来诊脉,好好调养一下,估计到了chūn天,就有起色了。”卢氏掩去心里的笑意,连忙应了婆婆的吩咐。
林老夫人怜惜地看了一眼林倾宸,又唤她上前问了问涿州娘家的人和事,林倾宸都耐心的做出了解答。说到仙逝的弟弟和弟妹,林老夫人免不了唏嘘一番,又说了几件姐弟二人小时候的事,才要准备遣了林倾宸回去休息,就见她手腕上用红布条子缠着的一个环形的东西。
“这是怎么了?好好的物件gān嘛要缠上红布条?可是有什么说法?”一向吃斋信佛的林老夫人,对这种事最是忌讳,红色的布条哪里是乱系的?害怕林倾宸年纪小不懂事,平白引出什么无妄之灾来,她今天是一定要问清楚的。
“这……”林倾宸迟疑了一下,不知到该如何说这件事,可一想到这镯子是祖母娘家的东西,她迟早会看到,于是就慢慢取下手镯上的红布条。
“葛家的连身镯!”待红色透亮的镯身一现身,林老夫人一把抓过林倾宸的手腕,仔细的看了起来。
“葛家的连身镯?宸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卢氏脸色一沉,看着自己的女儿,以她的阅历,但凡代表一家独有的物件,必定有其来历,为何夫君和女儿回来都没有告诉自己?还是事qíng不像她想的那样?
林倾宸见卢氏脸色凝重。也不敢隐瞒,只得说是涿州的舅妈觉得和她投缘,硬是戴到自己手上的,她不好推辞,又试了很多办法也取不下来,这才戴着回了京城。想着日后再寻了稀罕的物件作为谢礼送还回去。
原本还有些疑虑的卢氏,听到林倾宸这样说,就算是她再傻也明白这代表着什么意思,可是在婆婆面前又不好意思说她娘家的不是,只能按压下不快的心思。想着回去好好问问这爷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