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要说的事qíng跟他们也有关系,林倾宸让他们列席旁听,与石头爹和洪旺仔细说了起来:“今日先将布匹和棉花等物运到厂里。然后选两个针线上熟练的女工跟着裁fèng师傅学几天,尽快把这个担子挑过去。其余的人分成几条线,比如说衣服和裤子分开fèng制,袖子和衣服分开fèng制,这样fèng制起来会比一个人fèng制一整件要快的多。具体怎么分,你们回去找针线好的人仔细商量。务必把这些提前要准备的事项先定下来,免得到时候自乱阵脚。
对了,我们除了要fèng制军服,还要fèng制相应数量的棉被,你们把初学针线的人先分到这一块来,让他们也有个适应过程。但是有一条,宁可慢,也不能敷衍了事,一针一线都要用心去做,要是做得不好还要返工。验收的差事你们几个管事也要担负起来,到时候谁的责任就要谁承担。要是他们fèng制不好,你们一时心软就此得过,以后这条路会越走越窄,等到人家嫌弃的时候,这桩生意也就做到头了。我虽然不指望这个挣钱,可是要为你们着想,要怎么做,你们回去自己考虑。”
“文夫人放心,我们感念夫人给大家找了一条养家糊口的差事,一定会尽心尽力做好,决不让夫人失望。”石头爹和洪旺连忙起身回答。
林倾宸又jiāo待了一些注意事项,也听取了他们的一些意见,小灯就带着两个裁fèng来了。
“这是我借给你们的两个裁fèng,先帮着你们把这摊子挑起来。”林倾宸说道。
众人互相打了招呼,然后就一起去了军需厂,林倾宸派了小灯全程照应这一块,有什么事qíng直接找她来禀报。
到了晚上,小灯很尽职的禀报:“长生让人送来三套大小不等的军服,裁fèng师傅看过之后,挑选了四个针线好的女工,从量身到画线、下剪子一一作了详细解释,又亲自指导她们按照军服大中小三个号每人剪了三套,最后留下两个作为正式剪裁的。石头爹和洪旺,还有张嫂子和李嫂子四个人已经按照针线活的好坏,将工人分成了四条线,分别fèng制衣身、上袖子、裤子、棉被。早上来的那五个人,其中两个负责做饭,打扫卫生,一个负责叠衣服,一个负责搬布匹和棉花,还有一个负责将做好的军服和棉被摆放到库房。到了晚间,已经fèng制出六十多套军服和五十多条棉被了。吴师傅说了,刚开始手生,等过几天肯定要比现在的数量多。”
按照吴师傅说的,林倾宸粗略的算了一下,这样一个月以后至少可以jiāo出两三千套军服和被褥,虽然距离满足所有士兵的数量有些遥远,但是也算是有希望了。再者说,她心里还有另外一个打算,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刚搞定军需厂这边的事,袁夫人就登门拜访了。
林倾宸昨天还琢磨呢,按照外界对袁夫人的风评,她应该早点来见自己才对,怎么拖到这时候才来。
“袁夫人气色红润,满面chūn风,可是有什么喜事?”林倾宸笑着恭维了几句。
袁夫人较之第一次来文府时少了几分算计,多了一份真诚,听到林倾宸对自己的打趣,也没推诿,开门见山道:“文夫人果然是玲珑心肝智慧眼,我今天来,还真是有桩事要跟夫人商谈。”
林倾宸笑眯眯的命人捧上热乎乎的杏仁茶,一副认真地表qíng等着她的下文。
“是这样的,那日从金府回去后,我就和我家老爷提到了文夫人说的事,我家老爷也极力赞成,还说我若是学得夫人一半的行事作风,也不会让城中贵妇们见着我就躲,呵呵……”袁夫人说着说着,竟然自己咯咯笑了起来,在她看来,那些有钱的夫人见了自己就躲开,不是自己做的不好,而是她们没有慈善心。
林倾宸谦虚的笑了一下:“袁理事真是过奖了,可能是我刚来这里,大家都抹不开面子吧。”
袁夫人见林倾宸不似其他人,一听到自己上门不是找借口推诿就是戒备心十足,反倒是好茶好点心的招待自己,心想这件事多半是能成的,就压低声音说道:“那天知州大人的母亲过寿,夫人在府外被灾民乞丐围堵的事,城中早就传开了,后来听说文夫人收留了那些人,给他们开办了一个作坊,我家老爷的意思是,这种事要用很多人力,要是夫人顾不过来,可以借用上善基金会的名义,再招揽一些人来,所以特意让我来问问夫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