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爹爹没让你做那些军服?”曾雪歌在屋子里四下打量了半天,很肯定的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曾美歌挑眉看了一眼这个看似jīng明、实则傻得透顶的妹妹一眼,然后不屑的说道:“你可见我曾为哪个男子fèng制过东西?”
虽然自己早就猜到了,可是被自己的姐姐这么嘲笑,曾雪歌还是觉得很委屈,为什么姐姐就不必做那些军服,而自己和姨娘却要做?
曾美歌扫了一眼屋内的丫环,兰蔻见状带头避了出去,屋内只留下姐妹俩说话。
“雪儿,这几天在做什么呢?怎么瞧上去脸色有些发青?”曾美歌放下茶盏,仔细看过曾雪歌的气色之后关心的问道。
原本还因为曾美歌没去看她的一点不满,就被这几句话给打散了,曾雪歌的委屈立刻如倒豆子般宣泄出来:“爹爹禁了我的足,又没人来看我,还要整日做针线,哪里还会有好脸色。”
曾美歌闻言面色一冷,却又用着十二分的怜惜对曾雪歌说道:“近日城中无论是富户还是平民,都忙着给军中的将士们做军服,都是面子上的关系,各家各户都自领了不少回家去做,姐妹们哪里还有时间出来玩。你看,就连爹爹也抹不开面子,领了二百套军服和军被,让家人fèng制,母亲连姨娘和我们姐妹几个的晨昏定省都省了。”
曾雪歌鼻子轻哼了一声,很不以为然,不就是在祖母过寿那天给文夫人使了一个绊子,原本想让她在府外出出丑,却没想到倒是给了她一个大出风头的机会。虽然这段时间她没有出府,可是城里发生的事qíng又哪能瞒得过她?一想到初来乍到的林倾宸在洪州混的风生水起,曾雪歌心里是说不出的郁闷,早知道她这么厉害,她宴客的那天,就算是自己的马车坏了,走路也要走过去,说不准现在自己的处境也不会这么被动。
曾美歌暗中将妹妹脸上的表qíng看了一个仔细,她很快就猜出了妹妹的心思,心里冷笑一声,说出口时却是软软细语,“明日霍家嫡长孙的抓周礼,母亲说是要带我去的,一会我去求求母亲,让她也带着你去透透气,你看可好?”
“真的?姐姐真的要跟母亲说带我去吗?”曾雪歌暗哑无光的肤色,因为曾美歌的一句话顿时镀上了一层绯红的霞光,当然,除了兴奋还因为夕阳的余晖恰好此刻she到了她站的地方。
曾美歌宠溺的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笑着说道:“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曾雪歌高兴地窝在曾美歌的肩头,撒娇地说道:“姐姐对我好,我是知道的,所以我有什么事第一个就想先告诉姐姐。”
曾美歌食指弯曲,轻轻托起妹妹的下颚,摇了摇头说道:“那你这会就赶紧回去,我让厨房给你送一个生jī蛋过去敷敷脸,等到了晚上,再给你配置一桶汤药好好泡一下,保管你明天肤色亮丽不少。我可不想让那些夫人小姐笑话我有一个丑妹妹。”
曾美歌如此调侃的话,此刻听在曾雪歌的耳中却胜似天籁之音。
要是姐姐能说动母亲,明天也带着自己一起出席霍夫人嫡长孙的抓周礼,那禁足的日子就会提前结束,要是自己再聪明一些,利用机会接近那个女人,相信很会就能扳回一局。
“回神了,想什么呢?”曾美歌见妹妹一副要笑不笑的表qíng,轻轻推了她一把。
曾雪歌迟疑了一下,问道:“姐姐,你说明日文夫人会去吗?”
曾美歌心神会意,笑着说道:“这么多的人,她怎么会不去呢?而且不但会去,还一定会带着新奇地玩意去,你信不信?”
曾美歌将林倾宸到洪州之后参加过的所有应酬细节都打探的清清楚楚,倒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这位文夫人每次送人的礼不一定是最名贵的,但却是恰到好处,很得主人的心思,跟自己倒是有几分相像,大气中透着一分jīng致,平淡中又透着些许睿智。
不过很可惜,她参加的都是那些夫人之间的宴请,而祖母自从大寿之后身子一直都不太好,母亲也婉拒了一些应酬,所以自己也没机会跟她打个照面。要不是霍夫人跟母亲还有几分jiāoqíng,恐怕连明天的抓周礼都不一定去呢。
明天,她一定要好好会会这位被众人捧到花间的文夫人,究竟有哪些过人之处?
文府如意院内。
“阿嚏!”林倾宸一时不查,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