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绵软的中衣,再躺回chuáng上,白璎珞才觉得身下硌得慌,掀开鸳鸯戏水的大红锦被,才发现下面铺着厚厚的一层gān果,除了代表着早生贵子之意的花生、大枣、桂圆、莲子,竟还有核桃什么的,白璎珞和流苏几人动手收拾着chuáng铺,心里沁了蜜一般的甜蜜。
一切收拾齐整,白璎珞起身在屋内打量起来。
这是一间五间的正房,正中最大的一间自然是会客处,东边的左梢间做了内屋,次间便是白璎珞和杜轩的卧房,最边上的耳房被打通,便是方才白璎珞沐浴的地方。
屋内各处都点着灯烛,虽是夜里,倒似白日一般的亮堂,白璎珞缓步走到右梢间,便见靠墙立着两排书架,架子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书,随手取过一本翻开来,竟还是簇新的,白璎珞心知,这是内务府的人修缮新房时一并布置的。
不过,这马屁却拍的极好,想来杜轩也是喜欢的。
次间摆放着一张软榻,若是看书看得晚了,便可歇在此处,白璎珞不由想到,十月怀胎时,这儿大抵就是杜轩的卧房了。
想到此,白璎珞的脸又红了:如今便想这些,实在是太早了些。
房子的顶梁极高,抬眼望去,还能看见上面刻着的花纹,真的是连细微处都细致无比。
看了一圈,白璎珞对这屋里的摆设布局都满意极了,而杜轩,却还没有回来的迹象,流莺说要去前院看看,也被白璎珞给止住了,“大喜的日子,他若是高兴,便由着他去,让他瞧见你,自然便不喝了,岂不扫兴?”
见自家小姐甫一成亲,心就向着杜轩了,流莺和流苏相视一眼,抿嘴笑了起来。
正要说话,便听得外面有小丫鬟扬声通传,说“姑爷到了”。
白璎珞怔了一下,规矩的坐回了chuáng榻边,一边低声叮嘱着流莺道:“你吩咐下去,以后唤‘公子’,姑爷什么的,切莫再让我听见。”
这是状元府,自然便是杜轩的地盘,怎能用在靖安侯府的称呼唤他?
流莺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迎进了杜轩,忙出去吩咐了。
不知喝了多少酒,杜轩虽是自己来的,可脚步却有些虚浮,一进来,看到坐在chuáng头俏生生望着他的白璎珞,眼眸如天上的星辰一般明亮,杜轩便觉得下腹一热。
“珞娘……”
喃喃的唤着,杜轩挣脱开搀扶着他的流苏和流莺,朝白璎珞走过来,还未走到chuáng前,已倒了下去,重重的压在了白璎珞身上。
流苏和流莺见状,不顾白璎珞的娇呼声,转身出了屋子,掩上了房门。
隐约听得几句流莺的吩咐声,紧接着,连外头院子里的声音也听不到了。
一颗心似是要从口中跃出,白璎珞歪着头推搡了杜轩几把,却见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白璎珞以为他醉了,无奈的笑着,一边双手抱住他,一边想翻个身让他躺回chuáng上。
一抬头,却正对上一双清澈深邃的眼眸。
白璎珞第一次发现,杜轩的眼睛这样好看,黑漉漉的,似是小儿的眸子,可此刻,眸子里却像是跃动着两簇火苗一般,灼的人脸上身上都滚烫不已。
“珞娘,我,我终于娶到你了……”
口中喷着浓郁的酒气,杜轩的脸一瞬间在白璎珞面前放大,娇呼声就那么被杜轩吞在了口中。
“轩郎……”
白璎珞娇声的低呼,在杜轩听来,却像是天音一般的美妙,杜轩起初还颇为温柔,渐渐地,就有些蛮横的粗鲁了。
唇齿相含,白璎珞只觉得,杜轩口中的浓郁酒香,似是将她也熏得醉了,而身上,则软绵绵的全无气力。
两人都有些笨拙,没一会儿,便有些喘不上气来了,再恢复意识,杜轩只觉得身下的绵软,让他浑身的血脉都积聚在了一起,让他有些血脉喷张的激动。
“珞娘,你好甜。”
眼中炽热的火苗胜过方才,杜轩方说了一句话,再度俯身含住了白璎珞的樱唇,贪婪的汲取着她的芳香。
一只手揽着她柔软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摸索着探进了她的衣襟,终于成功的握住了她的苏胸,白璎珞只觉得脑中“砰”的一声,炸开了。
吮吸的愈发急促,杜轩转而吻在了她的脖颈间,一只手则慌乱的解着白璎珞的衣衫。
可素日好看的紧的梅花珞,今日却像专门作对似的,怎么都解不开,杜轩有些懊恼的抬起了头,一双眼眸中竟带着几分潋滟的俊美,让白璎珞不由的看呆了。